2021年8月13日 星期五

【排球少年】天童覺/牛島若利-前夕



天童意識到不對是在他發覺自己站在一條從沒來過的小徑上,這感覺很稀奇,不太像是在作夢,這裡的一切這麼有真實感,兩側的圍牆,牆邊冒出的雜草跟小花,天童甚至蹲下來撥了撥那不知名的粉白花朵,入手的觸感很真實,這會是夢嗎?

他順著小路往前走,路的盡頭連接了個小公園,一個小孩子正在那兒獨自練習著排球,球的聲音碰撞著,男孩十分專注盯著球看,天童則是站在欄杆旁注視著那名男孩,天童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小時候的牛島,對方從孩童時期就長這副模樣了,但為什麼呢,是最近自己太想牛島了嗎,還是太久沒看到牛島才會做這種夢?


天童知道不管是兒童牛島還是成人牛島對排球的熱情都是同樣的,但親眼看到孩提時代的牛島還是讓天童感到興奮,天童也沒有打擾牛島練球,只是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不一會兒牛島停下了托球的舉動,用手帕擦拭汗水,這才注意到了天童,有些疑問的盯著他直瞧。


天童笑嘻嘻的搖了搖手「只是看到有小孩子這麼會托球覺得很有趣,你繼續練習呀。」,「大哥哥,你會排球?」牛島偏了偏頭疑惑的道,但天童只把第一句話聽了進去,牛島叫自己大哥哥⋯⋯這個夢怎麼不能錄影呢!


「我會,不過已經一陣子沒玩了。」天童走到牛島的身旁,雖然他很想問牛島為什麼自己一人在這裡練排球,還有牛島這麼親近一個陌生人也太危險了。


「要一起練嗎,大哥哥。」

「好。」


天童不會承認自己是想多聽牛島喊自己大哥哥。


他陪著牛島練了一會,發覺他的基礎很穩固,不像自己小時候因為被排擠所以反而學不太到什麼,牛島也因為有人陪練而露出了小小的笑容,天童則是趁機詢問,「你怎麼自己在這裡練排球,你爸爸呢?」,「爸爸離開去其他地方了,以前都是爸爸陪我練排球。」牛島神情認真地回答,天童先反應過來應該是牛島的爸爸已經跟媽媽離婚了,第二個反應便是牛島這話彷彿爸爸已經不在人世間了,看來牛島從一而終呢,長大也還是這樣說話。


「那你怎麼不在訓練場練,要在小公園練?」天童對這件事挺好奇的,畢竟牛島應該是從小就開始在專門的訓練場地了,怎麼會獨自在小公園孤單練球?


牛島直直地盯著手中的球看,沈默了一會兒才說,「明天是我的生日。」,「是嗎——先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天童訝異的挑起眉頭,他不曉得這個夢境的時間,原來是小牛島的生日前一天嗎,但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不想過生日嗎?」,天童以前只要是自己生日時總是過得很快樂,母親會買八寸的大草莓蛋糕給他,父親也會帶禮物給他,就算學校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日,他還是無所謂,有家人慶祝就夠了,之後跟牛島在一起時牛島也總是會幫他慶祝生日,沒有錯過的時候,他還真的沒想過生日會不愉快。


「沒有,但以前爸爸會在生日前陪我過生日。」牛島身為牛島家獨子,牛島生日當天是很熱鬧的,各種親戚幫牛島慶祝,牛島自己都不記得那些人都是誰,但爸爸知道他並不想過那樣的生日,爸爸總是會在牛島生日的前一天帶著他去買小蛋糕跟在這個小公園陪他練排球,牛島很珍惜那樣的時光。


天童微微抿起嘴,小牛島雖然沒有表現太多的感情,但天童可是從高中一路看牛島情緒到成年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小牛島在難過呢。


「別失落啦小若利——偷偷跟你說如果你以後上高中,記得要先去找一個叫做天童覺的人,他每年都會幫你過生日喲。」天童拍了拍牛島的肩膀,趁機偷渡自己的名字,不管這是夢還使平行世界什麼的,只要牛島高中時見到自己不就好了嗎。


「天童覺?」

「對啊,你要記得喔,他一定會很喜歡你,每年陪你過生日。」天童笑嘻嘻的這麼說著,小牛島則是點了點頭,「我會記得的。」


天童還想對小牛島說什麼,但下一秒卻清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自家天花板,他躺在床上醒了醒神,夢境的一切都還記得,讓天童忍不住想要跟牛島說說話,但時差讓天童只傳了條訊息給牛島,畢竟現在的時間牛島應該已經睡了,但沒想到下一秒便接到牛島的視訊請求,天童驚訝的同意通話,還沒等牛島說什麼便開口,「若利,日本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睡?」,他視線梭巡著對方的臉,牛島明顯是一臉困倦。


「覺得你會打給我。」牛島今天不知為何就有這種感覺,結果天童真的打來了,「若利也太可愛了吧,如果我沒有打給你怎麼辦——」天童浮誇的叫著,牛島這樣的舉動還是讓天童感到開心。


「那就睡覺。」

「也是啦,我好像說了廢話呢。」


天童想起夢境裡面的內容,卻沒打算跟牛島提起,「我只是想你了若利。」,是不是該安排一下之後去日本的行程呢,還可以跟若利約個會什麼的,天童光是想到就十分期待。


「我也想你。」牛島立刻回應天童,這毫不猶豫的說法讓天童笑瞇了眼,但注意到牛島壓住了一聲呵欠,看來是撐不住的睏意,「若利,你該睡了,我們還可以再聊啊。」,「我想跟你說話。」牛島卻有些固執,畢竟他們各自忙碌真的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


「好吧,那若利你去床上躺著,我陪你說話。」天童安撫著牛島,牛島聽從了天童的話語,手機仍舊放在自己的身邊,讓天童可以看見牛島,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一會兒便聽見牛島均勻的呼吸聲,天童注視著牛島的睡臉,輕撫著手機「晚安了若利,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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