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4日 星期五

【全知讀者視角】金獨子/李賢誠-過去記憶

 



令人無法喘息的世界開始,李賢誠總是忙碌不已,被劉衆赫帶著或是跟隨金獨子出任務,他好奇過這兩人的故事,但他更想知道金獨子本身,畢竟金獨子想要做什麼是很明確的,李賢誠是個服從的士兵,如果可以他更想聽從別人的話。


但李賢誠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因為任務的關係誤打誤撞進入金獨子的記憶。


比起後來身材精實不瘦弱的金獨子,李賢誠現在看見的金獨子十分瘦小,跟同齡人比起來有很大差距,目測與國中生的身板差不了多少,但李賢誠仔細觀察了教室得知這個瘦弱模樣居然是高中生,此時的金獨子坐在後排目光空洞的看著黑板,幾個學生嘻笑著不懷好意的看著他,「金獨子還在看那破小說?幻想自己是主角嗎?」,李賢誠本來以為金獨子會諷刺回去,或是做其他的事來反擊,但金獨子對這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握著筆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樣的金獨子是李賢誠從來沒見過的,在李賢誠有印象開始金獨子就是個強大的人,他永遠都知道該做什麼,目標很明確,不會有這種死氣沉沉的表情,李賢誠沒有聽過金獨子提起以前的事,偷窺別人記憶的感覺讓李賢誠坐立難安。


下課鈴響起,眾人三三兩兩的走出教室,金獨子本也想走出去卻被一個高壯男生拽到角落,「金獨子,今天脾氣很硬嘛!」話剛落下便一拳頭招呼到他的肚子上,擊打的聲音響起,被幾個人團團包圍像打出氣包似的,「看到你就不爽,欸有沒有錢可以花啊?」


李賢誠注視著這一幕握緊了拳頭,金獨子那滿身的傷痕、撕爛的筆記、挨打而凌亂的制服、臉上麻木的神情,似乎早已習慣了。


幾個學生打累了,又踹了金獨子一腳才走了出去,金獨子注視著那幾個人的背影,緩緩站起身拍了拍髒污,又坐回位置上,李賢誠沒法從金獨子的臉上看出什麼,但他是訝異又心疼的,他從國中時期一直都念男校,到從軍也都是男性環境,但李賢誠的塊頭大,比起瘦弱的人那些人不會挑他欺負,他雖然看過那些被霸凌的人,但李賢誠也不會主動出頭,可是他沒想過金獨子的學生時期會是這樣子的。


「看完了嗎?」一道聲音響起,李賢誠瞪大眼睛看向身旁,那是現在的金獨子,這種偷窺別人又被抓到的感覺讓李賢誠尷尬不已,有些囁嚅的道「獨子先生,我不是故意⋯⋯」,話還沒說完便被金獨子的手勢止住了,金獨子無奈的笑了聲,他沒想過自己這些記憶會被李賢誠發現,本來也不想說的,「你都看到了吧,我以前就是那個樣子。」,金獨子偏頭指了指那還坐在座位上高中時期的自己,他其實對這一切有觸動但並不明顯,或許是放下了吧。


「抱歉,我沒有想到獨子先生以前這麼難過,如果我以前跟獨子先生同樣學校的話我一定不會無視的!」李賢誠神情十分低落,看起來甚至比金獨子還介意,這讓金獨子不由得笑出聲,李賢誠則是茫然的看著他,不曉得金獨子為何發笑,這一點也不好笑啊。


「有賢誠這句話就好了。」金獨子不著痕跡地看了高中時期的自己一眼,李賢誠曾經問過他以前的故事,但金獨子認為沒有什麼好說的,誰會對平凡人有興趣呢,而且還是被霸凌到長大的普通人?


但這個人以後會有同伴,而且道路會完全不同。


李賢誠絞盡腦汁想安慰金獨子,畢竟被誰看見這種記憶都不是什麼開心的事,但金獨子反手握住李賢誠的手,笑瞇瞇的道「賢誠走吧,如果你還想要知道我的事,我會親口說給你聽的。」,「如果獨子先生不介意的話⋯⋯」李賢誠感受著金獨子微涼又乾燥的手,他不知道這些事對金獨子來說是否已經過去了,畢竟如果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不會這麼容易放下。


李賢誠是被金獨子牽著手拉出記憶的。


「獨子先生真的不在乎嗎?」李賢誠坐在火堆邊烤著火,看向正在剝掉一隻魔獸肉皮的金獨子,他還是不能理解為何金獨子這麼雲淡風輕的樣子,如果是他的話應該做不到⋯⋯。


金獨子手沒閒著,串好了魔獸肉烤著,思索了一會才回答「如果是以前會介意吧,但現在世界這種樣子,我就不太在乎了。」不如說他很感謝世界變成了這副模樣,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獨子先生很大氣呢。」李賢誠神情十分認真,這話讓金獨子失笑,如果他是大氣,那李賢誠簡直就可以算是聖人。


「吃吧,等等要涼了。」金獨子把魔獸肉遞給了李賢誠,兩人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頭吃著魔獸肉,「如果獨子先生想要發洩,我會是好聽眾。」李賢誠眨了眨眼,那段記憶給他的感覺太過深刻,沈默又壓抑的氛圍,就算金獨子說他沒事了,李賢誠還是下意識的認為沒有那麼輕鬆。


金獨子只是擦拭著手上的油污,他知道李賢誠是認真的,不過⋯⋯「不用想那麼多,這些都過去了。」金獨子笑的瞇起了眼,確實是過去了,畢竟為首的那傢伙已經死了,他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李賢誠不知道這些事,但感覺得出來金獨子的心情不錯,他也就高興了。


「現在先把肉吃完吧,這是我特意烤的,別浪費了。」金獨子又遞了一大塊給李賢誠,「獨子先生真的很會烤!」李賢誠大口的咬著金獨子的愛心魔獸肉,把這些事都放在了一旁。


在李賢誠看來只要金獨子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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