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6日 星期一

【名偵探柯南】降谷零/風見裕也-一切起源

 


就算現在已經步入正軌,甚至風見跟降谷也已經不是之前那種關係了,但風見還是會想到以前的事。

「聽說這次上頭派下來的人很年輕,是警校第一名畢業的。」風見的同事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畢竟這是上頭空降個主管,會對他們以後的工作有很大的影響,上司好那好辦,不好的話就只能夾緊尾巴做人了。


風見也聽了不少消息,但對他這個畢業因為優秀的文職能力被招攬進公安內勤的人來說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當初的長官曾經說過,風見統整跟資料處理能力很優秀,其他體力短板可以訓練,主要處理內勤就可以了,而風見在公安部的這一陣子的確都在處理文職相關的工作,甚少出外勤,就算出外勤也都是後方支援的工作,這讓風見也已經習慣在公安部工作的生活了。


現在突然要換個上司,對他們這些剛磨合好的新人又是個影響,但既來之則安之吧,不管如何工作還是要做的。


但風見沒有想到影響最大的居然是他。


「我是降谷零。」


眼前的黑膚金髮男人只是簡單的講了這句話,那鷹眼般的目光掃過來,風見的背脊隨即冒出了一陣雞皮疙瘩,這個上司不好相處,風見第一印象這麼判斷的,他以後的上班生活還能平安渡過嗎?


「你是叫風見裕也吧,整理好近期的資料跟案件給我,我要看。」降谷立刻開口吩咐,風見站直了身體大聲的道「好的,降谷先生,我已經有先準備在您的桌上,還有什麼需要的再請您跟我說!」


降谷挑起眉頭沒說什麼,示意他們先散會,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翻閱起資料,辦公室沈寂了下來,風見則是走回自己的位置,希望上司好相處這點似乎是落空了。


這是風見裕也對降谷零的初印象。


空降上司對公安部來說是個很大的改變,風見明顯的更為忙碌,而降谷總是很隨機的抽調以前的案件查看,風見忙的像只陀螺不停的轉著,有時降谷光是沉下臉風見就有些緊張,他知道降谷比自己小上一歲,但降谷的身分跟氣勢讓他不敢大意。


「我不是說過應該要這樣做嗎,不要照著以前的習慣。」降谷皺起眉頭,用筆把那塊地方畫了個圈,風見吞了口口水,他已經檢查好幾次才敢送出來的,沒想到還是錯了,「你是之前的長官說能力很強才被招攬的,這個東西我已經講過要改了,你有記起來嗎?」降谷語調很低沉,風見只要一聽見對方這樣說話的聲音就知道降谷生氣了,他立刻鞠躬道歉「降谷先生很抱歉,我下次一定會記得的!」,「這裡是公安部,不是學校,如果再錯還是回去當學生吧。」降谷疲憊的按了按鼻樑,把報告退回風見眼前,風見低著頭接過,他沒有被降谷的話打擊到,只是想著該如何做得更好。


風見記下了降谷說的話,從那次之後他的資料就沒有再錯過,而降谷把更多事情都交給他處理,風見只要降谷流露出『你的能力似乎不太行』的模樣,就會開始檢討自己,他只想讓降谷肯定他,甚至還有他不太擅長的外勤,風見以為自己只要負責處理內勤的事務就可以了,但沒想到降谷還吩咐他要去多訓練體能跟射擊。


這讓風見每天的工作又增加了,但他沒有任何怨言,只是默默努力工作。


風見本以為降谷對誰都是那副嚴肅的模樣,但降谷在他的同事諸伏景光面前卻是換了個人,那兩人的氛圍別人插不進去,風見是這麼判斷的,但這些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有點晚了,風見你還不下班嗎?」諸伏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他剛處理完一個案件,辦公室只剩下他跟風見,而風見還沈浸在工作裡,看來一時半刻還不會結束。


「諸伏先生,您先回去吧,我還有降谷先生的報告沒有做完。」風見朝著諸伏點了點頭,他手上還有幾份資料一早就要交給降谷,他必須趕快做完,「零那傢伙自己是超人就當別人也是啦,你要不要先休息,我買個飲料請你喝?」諸伏眨了眨眼睛,話語充滿了對降谷了解的親暱,風見想推拒但諸伏就這麼走了出去,沒給他拒絕的機會,風見不由得想著諸伏跟降谷其實很像,降谷是強硬的作風,諸伏是溫柔中但一樣強硬。


諸伏買了兩杯飲料進來,還冒著熱氣,看來是去警視廳樓下還開著的商店買的,風見喝了口發覺是熱巧克力,神情有些訝異,「你不喜歡嗎,看你偶爾會吃巧克力,我以爲你不反感的。」諸伏喝了口自己的飲料,笑瞇瞇的道,風見搖了搖頭「謝謝您,我很喜歡巧克力,讓您添麻煩了。」,「別那麼客氣用敬語,我們不是同事嗎,零那邊還有什麼事要做的,我可以幫你。」諸伏知道降谷那裡塞了很多東西給風見,他們聚會的時候降谷也有說過可以再多觀察風見,但以諸伏來看這簡直就是揠苗助長啊,看看風見每天都幾點才下班⋯⋯。


「我可以的,這些資料我快處理完了。」風見又喝了一口熱巧克力,甜味很好的安撫了他的心情,露出不明顯的笑容,「那祝你順利了。」諸伏笑著離開了辦公室,還很貼心的幫他把門帶上,隨即傳了封簡訊給降谷。


『風見這時候還在辦公室呢,他說有好幾份資料一定要明天交給你看,你是這麼說的嗎?』


降谷的訊息很快就來了,彷彿手機不離身,諸伏知道這也是對方的習慣。


『我沒有說一定要明天交,但我之前有要求過他某些資料需要在幾天內交。』

『讓他趕快下班吧,不然他可能要睡在辦公室了呢,零。』


風見還在跟報告埋頭苦戰,這些資料是昨天降谷交給他要他趕快整理出來的報告,他現在的速度已經可以很快的完成這些報告,但他還是反覆的檢查,怕再度發生像之前的錯誤,導致降谷對他失望,但就在此時他手機替降谷設置的特別鈴聲響起,這讓風見嚇了一跳立刻接起電話,「您好,降谷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風見不安的開口,反覆回想著是不是自己哪邊有做錯了,降谷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是不是要跟他說什麼?


電話那頭的降谷聲音有些失真,但還是聽的出降谷在吵雜的環境,「風見,報告不用急,別做錯了。」降谷只是這麼說,風見立刻大聲地答應,彷彿降谷站在他面前似的「沒問題的降谷先生,請您不要擔心!」


降谷都特意打來問報告了,應該明天就要看到了吧,風見完全誤解了降谷的意思,又埋頭到資料堆裡。


把所有報告整理確認無誤之後風見才放在降谷的桌上,注意到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他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辦公室。


風見沒有想過降谷來之後會過的這麼累,他坐在電車上發著呆,甚至沒注意到手機的幾條訊息閃爍,之前準時下班的日子彷彿過眼雲煙,被比自己年歲小的優秀上司使喚甚至沒有任何誇獎讓風見有些難受,他兢兢業業的完成工作只是想讓降谷刮目相看,但降谷認為這一切都是該做到的。


風見知道降谷的身旁充滿了優秀的人,他也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比較優秀,能夠讓降谷滿意,但似乎還早得很。


我真的可以嗎?我做得到嗎?


風見第一次有這種想法。


風見疲累的回到家洗完澡後坐在床上,拿著自己的警證發愣,拿到這個證件時內心是很澎湃的,想要做符合這個證件的事,對得起這個櫻花,也為了那個目標在努力,風見摸著那凹凸的金屬,想要獲得支持自己能繼續走下去的力量。


降谷的優秀讓風見很壓抑,每天過度的工作讓風見更壓抑,而工作後沒有任何的鼓勵跟誇獎與成就感讓風見簡直壓抑到了極致,他把上半身埋進了棉被堆裡,手上還是握著警察證,堅硬的金屬在他手上壓出了刻痕。


他真的做得到嗎,風見再一次的這麼想著。


在內勤部分降谷對風見似乎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本來風見也習慣了高強度工作,但降谷卻開始指派他出外勤,參與抓捕工作。


「風見,你體能太差。」降谷再一次把風見後空摔時皺起眉頭,他們借用了公安部的訓練中心練習擒拿術,其實風見的體能以公安文職來說算是可以的了,但降谷還是看不過眼「你這樣抓捕犯人時會被犯人逃脫的,你不可能一直坐辦公室吧,風見!」,風見艱難的站起身抹掉臉上的汗水,他已經數不清幾次被摔在地上了,全身的肌肉都在發痛,叫囂著超負荷,「算了,你休息吧。」降谷揮了揮手示意風見去一旁休息,「降谷先生⋯⋯我可以的,還能再訓練!」風見咬牙撐住自己的身體,他只希望降谷不要露出那種失望的表情,降谷似乎想到了什麼,沒好氣的把風見壓在椅子上「休息才能有更好的體力可以訓練!受傷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降谷甚至教了風見他自己體悟的按摩肌肉手法,又拿了貼布給他,這難得的溫情讓風見很意外,他以為降谷會強迫他不斷訓練到滿意為止,降谷瞥到風見的神情不由得開口「風見,怎麼了,有什麼意見嗎?」,「我以為降谷先生您會叫我繼續訓練,但您讓我有些驚訝⋯⋯抱歉我不是在說您不好!」風見話說到一半忽然有種自己在說降谷壓榨人的感覺,慌張的解釋著,降谷嘆了口氣,風見在他眼裡算是有潛力的,似乎給他太大的壓力了?


降谷又想起之前警校聚會時松田問他在公安部有沒有遇到有趣的事,「有個屬下算挺有潛力的吧,但他本來是被分配成文職,我希望他可以同時內外兼具。」降谷偏了偏頭,在他講起來內外兼具好像是多容易的事情一樣,松田聽見這話則是懶洋洋的道「降谷不要太以自己的標準看人啊,光想就覺得那個下屬好累——」,「零你以警校第一名的成績去要求你的屬下嗎,也要好好關心人家能不能做到啊。」萩原眨了眨眼,光聽就覺得那人太辛苦了,降谷的標準可是很高的。


「景不是也在公安部嗎,那個人如何啊?」松田轉頭看向正在喝茶的諸伏,諸伏挑起眉頭看了眼降谷便開口「零對他有很大的期待呢,但他確實每天都很辛苦啦。」,「哇,下次有沒有機會讓我們看看有潛力的下屬長什麼樣子——


降谷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但眉頭深鎖思考著,他真的太過壓榨風見了嗎,但如果風見自己支撐不了應該也會說的吧,還是要適當調整呢?


「降谷先生?」


降谷的回憶被風見疑惑的話語打斷,風見疑問的看著降谷似乎在思考什麼的神情,是有什麼重要的案件要處理嗎?


「你先休息,下午我們繼續練習射擊,如果你不行的話明天再⋯⋯」

「我可以的,降谷先生!」


風見一口答應下來,他不能拖降谷的後腿,一定要做到!


降谷注意到風見急迫的心情,沒說什麼便走了出去,上頭最近指派了臥底任務要諸伏去,之後要降谷協助,他的時間不多了。


在那之後降谷又訓練了風見很久,甚至任務時也叫上了風見,這讓風見更忙碌了,而降谷也開始神出鬼沒,風見被指定成為降谷跟諸伏的對接窗口,也讓他窺見黑衣組織的冰山一角,降谷跟諸伏的臥底任務很危險,所以降谷才要這樣訓練他嗎?


風見似乎有些懂降谷了,雖然他不知道他理解的是不是正確的,在跟降谷相處的過程中風見也能體會到對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失去了很多的夥伴,風見知道降谷在警校認識的好友一個接一個的離他而去,萩原死於拆彈、松田在追蹤炸彈犯時光榮犧牲,甚至連那個對風見很有同理心的諸伏景光也犧牲了。


在那天風見第一次看見降谷恐怖的臉,風見收到了諸伏犧牲的消息,雖然臥底任務大家都做好心理準備,但風見聽聞這消息時還是腦子一片空白,接著就看見降谷面色陰沉的走進公安辦公室,他第一次聽見降谷跟黑田管理官怒吼,似乎要發洩所有的怒氣。


風見看著自己身旁諸伏的位置,彷彿下一秒對方就會從門口走進來,跟他們打招呼,甚至還會帶著笑容調侃降谷怎麼那麼生氣,但是對方犧牲了,臥底本來就會如此,但風見卻沒什麼真實感。


「風見,我要繼續出任務,後方就拜託了。」降谷第一次說出這種話,風見微微愣神,鬼使神差的開口「降谷先生,您要保重,我們還需要您。」,降谷聽見這話原本陰沈的表情忽然散了,拍了拍風見的肩膀,沒說什麼便走了出去。


風見感覺從那之後降谷就有些變了,當然換作是他好友一個一個離自己而去一定是很大的打擊,甚至他還聽聞降谷的好友伊達班長死於車禍,風見光想就替降谷感到難受,那種至交好友離去的心情一定很痛苦吧。


但降谷變成了工作狂人,還移交了很多工作給風見,開始放手讓風見去做,風見是降谷的任務對接窗口,他知道降谷有多拼命,一天只睡幾個小時,臥底進黑衣組織、在咖啡廳打工,還要撥空回公安部統整資料,風見光想就覺得對方是個超人。


而風見也更忙了,他沒時間去想降谷對他的看法,只是希望能更好的幫助到降谷,在後方給他支援,不致於拖累對方,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降谷也會關心他了。


「風見,你中午就只吃這個?」

「不要只吃點心,公安要維持健康的身體,你需要飲食均衡。」

「巧克力這種東西是臥底沒有時間才能快速補充的高熱量食物,你在辦公室有時間吃飯吧,不要再吃這個了。」

「我做的,拿去吧,我會讓其他人多注意你的飲食。」


要不是那還是原來的降谷,風見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換了個人,但他也開始習慣降谷的關心,甚至還有些期待,降谷這樣是認同他了吧,他也能讓降谷注意了嗎?


雖然降谷還是會給他壓力,但風見已經不像一開始那迷茫又無法堅持的模樣了,風見認為自己也有所進步,希望哪天能在降谷的嘴裡聽到。


「那是我的優秀部下。」


這是做得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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