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19日 星期二

【排球少年】天童覺/牛島若利-一覺起床戀人變成高中生




天童懶洋洋的在床上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昨晚因為店內有活動的關係很晚才回到家,草草跟已經在家的牛島簡單的吃個飯就睡了,一早上他還想多賴床一會,天童睜開眼睛正想起身,這個時候通常牛島都會出去晨⋯⋯嗯?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坐在天童的床頭盯著他,天童頓時清醒了,坐在床頭的是牛島若利,但又不是現在的牛島若利。


「你是,天童嗎?」


牛島偏了偏頭,他已經看了熟睡的天童很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裡,四周是陌生的,但床上的那個人是天童,只是不是高中生,這個狀況讓牛島也弄不清楚,只想著等對方醒來再說。


天童瞪大眼睛從床上翻了下來,湊近牛島仔細打量,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這是高中的牛島?


牛島穿著昨天晚上天童看過的那套睡衣,但因為成年跟高中還是有體型差異,那件衣服對牛島來說還是略為寬鬆,這情景太奇異了,天童難得有點無法思考。


「若利,你有現在的記憶嗎?」

「沒有。」

「那你現在的記憶到哪裡?」

「畢業典禮結束,我們昨晚才聚餐。」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先吃個早餐吧!」


聽見這話的牛島不禁想著成年的天童似乎也沒什麼變,跟高中時期的天童都是想法很跳躍的人,天童拉著牛島把他帶進了浴室,牛島注意到浴室裡的盥洗用具全都是成套的,不管是毛巾還是牙膏牙刷,甚至連浴巾都是一對的,牛島看著天童刷牙,想了一會兒才認真的發問,「天童,我們成年還是在一起?」,聽見這話的天童吐出嘴裡的泡沫,也沒管還沒漱口的問題,神情略有些沮喪「若利,你居然覺得我們成年不會在一起嗎,我好難過——」,「我不是這個意思⋯⋯。」牛島注意到天童失落的神情讓他有些手足無措,這反應讓天童笑了,漱口完在牛島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若利趕快盥洗吧,如果你介意盥洗用具不是現在的你的,洗手台下面有新的可以拿來用,我先去準備早餐喲。」


牛島點了點頭,天童就這麼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牛島這才認真的打量起浴室的裝潢,除了剛才注意到的成套盥洗用具外,大毛巾上面還繡著他們的名字,牛島默默地拆了一套新的牙膏牙刷來用,洗漱好後才走了出去。


餐廳已經傳來食物的香氣,牛島輕輕嗅聞了一會兒,似乎有魚的味道,他默默地坐在餐桌前等待早餐,而天童很快的把早餐端了出來,是標準的日式早餐,烤竹莢魚跟味噌湯還有雞蛋拌飯,天童笑嘻嘻的說「若利,來嚐嚐我現在的手藝?雖然我的專攻不是這個,但我也有研究怎麼做菜喲,這些東西在巴黎可是要去亞超買的。」


牛島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天童撐著下巴心滿意足地看著牛島雖然慢條斯理但很明顯享受的神情,不管是成年牛島還是高中牛島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滿足,牛島注意到天童笑瞇著盯著他的模樣,停下筷子詢問「天童,你不吃嗎?」,「看著若利我就很有食慾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天童還是開始享用早餐。


早餐的時候天童都會跟牛島分享今天想要做的事情,這天的天童也不例外,「若利,既然你沒有現在的記憶,那你要不要跟我去我的店,順便看看我現在在做什麼,不然待在家應該也很無聊。」天童笑著詢問牛島,因為現在是大節日,球隊其實是休假的,牛島才有時間來巴黎,雖然不知道會維持高中生牛島這種狀態多久,但至少球隊暫時還不會發現牛島的狀況。


「我想去。」牛島從天童的話語裡已經知道了他們現在不在日本,甚至天童還在巴黎開了店,這對高中生的他還有些遙遠,當時天童是有說過他想要去巴黎進修甜點學習,而牛島也相信天童是說了就會做到的人,他雖然看起來善變,但其實是最持之以恆的人。


天童愉快的笑了起來,從餐桌邊站起身「太好了,那若利換個衣服⋯⋯你的衣服應該還是可以穿的,雖然若利現在跟我差不多高,真有趣,我還沒有可以平視若利的時候呢。」高中的天童就比牛島矮了幾公分,而成年後牛島又比高中再高了一些,天童第一次能平視牛島的眼睛,這也讓他感覺很新奇。


他們從衣櫃裡翻出了牛島的衣服,牛島換上後發覺對自己來說還是有些寬了,但畢竟沒有其他衣服,牛島還是這樣跟著天童出門。


每一件事都讓牛島感到新奇,尤其是天童讓牛島在原地等待自己開著車過來的時候,牛島愣了會兒才坐到副駕,他沒想到天童居然在這兒連車都有了,沿路天童吱吱喳喳的跟牛島從高中聊到他們後來的事情,牛島只是默默地聽著,他對於這一切都很陌生,但也覺得很有意思。


「到了,這是我的店。」天童熟練的停好車,拉著牛島走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白色外裝,在牛島看來很有質感的小店,他隨著天童走了進去,打量著店內的陳設,能看出天童是花了大心思的,這讓牛島想到畢業時天童與他說過的話。


「我畢業後就不打排球了,而且我打算去法國進修喲。」天童隨意的把花束放在肩膀上,就像扛著個瓶子似的,牛島在後頭輕輕扶了一把,之前天童就有提過了,但並沒有太深入的談論,這樣看來天童似乎是想在畢業典禮上跟牛島談談心。


牛島專注的盯著天童,等待著他的發言,天童半瞇著眼睛懶洋洋的道「我學校都找好了,如果我以後在巴黎有店的話我一定會邀請若利來的,我店的外裝想要白色的,而且裡面的裝潢色調不要那種冰冷的感覺⋯⋯」天童這樣滔滔不絕地說著,但看見牛島這麼認真聽他說話的模樣噗哧一笑「若利怎麼不吐槽我在做夢?在法國開店可沒這麼容易。」


「我相信你可以的,天童。」牛島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一直都這麼認為,天童對於自己的夢想從不是說說,他相信天童一定能做到,天童瞪大眼睛用力的抱住了牛島「對我這麼期待,那我豈不是不能辜負若利。」


天童達成了他的夢想。


店裡頭的裝潢完全是天童當年在畢業典禮上跟牛島說的那樣,冰櫃裡擺放著各色巧克力,天童從裡頭拿出一盒生巧克力遞給牛島「若利試試看,這個應該合你的口味。」,牛島小心翼翼的接過,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微微咖啡的香氣帶著入口前微苦的巧克力,咬下去後卻有些微的甜味,這口感讓不常食甜的牛島愣神,他以前並不會特意吃甜食,但天童的巧克力卻讓他還會想嘗試。


「好吃嗎?」

「好吃。」

「若利喜歡就好。」


天童笑的瞇起了眼,隨即開始準備開店,員工也陸續抵達,看見天童似乎還愣了一下「老闆今天不是休假嗎?」,「我帶我的『小』愛人來看看店裡啊。」天童開著玩笑,跟牛島不熟的應該看不出現在的他是高中生的模樣,員工善意的笑著,他們早就習慣自家老闆假日偶爾會跟戀人在店內約會了,天童拉著牛島站起身,有些歉意的道「若利抱歉啊,你想要待在店內還是我帶你去巴黎玩玩?難得都來了。」


「你今天不是休假嗎?」

「說的也是呢,那我帶若利逛逛巴黎吧!」


天童從冰櫃裡又順走了一盒巧克力,拉上牛島往門外走,牛島回過眼看著天童這間小店,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回到高中時期,但他一定會跟天童說。


你真的做到了。


兩人花了一整天的時間逛著巴黎的景點,天童是個稱職的導遊,把自己的故事結合景點故事生動的講給了牛島聽,加上自己從顧客聽來的有趣小事,讓牛島聽得目不暇給,天童自己也很滿足,這也讓他懷念起高中的時候,雖然牛島過了這麼多年並沒有什麼變,但高中的牛島更單純啦⋯⋯。


「好玩嗎?」天童遞給牛島一支霜淇淋,這是他在巴黎鐵塔底下的小販買的,兩人看著昏黃的夜景,巴黎鐵塔的燈光亮起,這對從沒來過巴黎的牛島又是種新奇的感受,牛島輕輕點頭,天童的故事充滿了趣味,讓牛島聽得很沈迷。


「我們回家吧。」天童向牛島伸出了手,牛島按著他的手站起了身,「我會記得的,天童。」牛島認真的道,「當然若利要記得呀,你如果回去見到我可要給我點愛的鼓勵——」天童拉長了音調,當時最艱苦的時期,他靠著父母還有牛島的合照努力,住在最便宜的租房裡,龍蛇混雜的地方,當著學徒努力學習,為了存錢打幾通電話給父母跟牛島,就是這麼撐過來的,天童雖然沒說出自己的辛苦,但當時的牛島也都知道。


「愛的鼓勵?」牛島偏了偏頭,靠近天童的臉頰輕輕的一吻,天童微微愣神,這吻雖然很輕,但被親過的地方彷彿火熱的灼燒著,「啊,我真想若利了呢。」天童笑了起來,但牛島知道他想的若利是誰。


兩人回到了天童的公寓,盥洗完又享用了簡單的晚餐,牛島按著嘴壓下一聲呵欠,天童忍不住笑了「若利累了就睡吧,今天逛挺多地方的。」但跟高中牛島相處讓天童回憶起很多事,雖然不知為何牛島會變成這種模樣,但還是充滿了樂趣。


「晚安天童,明天見。」

「晚安了,若利。」


隔天一早天童還尚未清醒,隨手往身旁卻摸了個空,睡眼惺忪的起身,注意到牛島從盥洗室走了出來,光看身形天童便知道那是成年的牛島,「若利回來了——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什麼事嗎?」,「記得。」對牛島來說昨日已經有些模糊,但卻還存在在他的記憶裡,兩人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種事,不過天童心花怒放的摟住了牛島「我超想若利的喲,整天都在想。」


牛島則是鬼使神差的說「高中的我不好嗎?」,天童戲謔的笑了,仍舊抱著牛島不放,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若利是吃自己高中的醋還是怎麼了?若利的高中時候也可愛,但會讓我更想現在的你嘛,畢竟若利可是陪了我這麼久對吧?我超愛若利的喲。」


「嗯,我也喜歡你。」

「一早上就相互告白,今天的運氣一定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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