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18日 星期二

【排球少年-百鬼夜行AU 】赤兔/天牛-召喚


「歡迎光臨——。」


赤葦走進便利商店,那個紅頭髮的店員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赤葦注意到這個店員每次都是值夜班,而且總是帶著憊懶的神情,連聲音都無精打采,不過畢竟是夜班或許很累?赤葦也沒多想,拿起飯糰就去結帳,對方接過東西刷了條碼,瞄了赤葦一眼忽然開口「這位客人,等等走另外一條路回家吧。」,說完把赤葦的飯糰包好遞給他,赤葦愣神,這無理頭的話不知道讓他該如何反應,但店員似乎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拖長了音,「謝謝光臨——。」


怎麼就謝謝光臨了,好歹把話說清楚啊?


赤葦雖然內心這麼想著,但還是接過飯糰離開了超商,本來想順著自己平常的路回家,但突然想起那個紅頭髮店員講的話,決定還是繞遠路好了,等到家開了門之後赤葦都不曉得如果他走原本的那條路會發生什麼事。


這件事雖然讓赤葦有深刻的印象,但畢竟他也要忙著其他的事情,也沒太放在心上,之後去商店那個店員也沒有解釋那天的舉動, 仍舊懶洋洋地幫客人結帳,也不怕被投訴態度不好。


「這位客人,你⋯⋯」店員瞄到又是赤葦,原本半瞇著的眼睛瞬間睜大,「是你啊。」


感情這個店員完全沒有在記是誰啊,赤葦並不想說自己幾乎每天來買飯糰,而且這句開頭讓他想到上次沒頭沒尾的叫他繞遠路的話,「從來沒看過有人這樣,真是麻煩的很。」店員碎碎念著,赤葦忍不住想倒退,到底又怎麼了?


「算了看起來你也不是很相信,反正不會有什麼事啦。」店員又恢復那個懶洋洋的模樣,把東西交給了赤葦,這舉動讓赤葦感到更莫名其妙,但他還是沒說什麼的離開了便利商店。


「不曉得他會遇到什麼東西?」店員注視著赤葦離開的背影,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左後方,「天童,為什麼你不提醒他?」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忽然出現在天童身後,他不能理解天童的舉動,「若利啊若利——人類這種生物是很複雜的,我幫他一次也能幫他第二次,不如讓他撞一次之後再來問我。」天童笑了起來,他能從若利那沒什麼表情的臉看出一絲困惑,「明天我們來看看這個人會發生什麼事吧?若利你不准跟去哦,你跟去就什麼都沒有了。」天童看出對方想要做什麼,牛島才收回想踏出去的腳步。


天童覺——這個人類,他永遠都弄不懂。



赤葦手上提著飯糰,想著那個店員的奇怪舉動,這讓他心裡始終有個疙瘩在,雖然這間便利商店離自己家最近,但還是換一間商店吧,他思索著,抄了一旁的近路走,這條路離家最近,只要穿過兩條小路就到家了,但路上沒有什麼燈,只有在轉角的附近有盞昏黃的路燈,而且還明明滅滅的,赤葦走在路上,越走越覺得不太對勁,以自己的腳程應該早就走到路燈那裡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走到,路燈還離自己越來越遠?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距離自己離開便利商店也不過十分鐘,這條路怎麼可能那麼長,到底怎麼了?


「先生,你可以送我回家嗎?」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赤葦背後傳來,赤葦轉過頭去,發現是個低著頭穿著學生服的女生,因為長髮看不清楚臉,「你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嗎?」赤葦注意到女孩似乎在瑟瑟發抖,這種天氣居然只穿著短袖衣服,赤葦把自己的大衣解下遞給女孩「先穿上吧,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


女孩仍舊低著頭,接過了大衣披在自己身上,「我回不了家,你要留下來陪我嗎?」,女孩的聲音陰惻惻的,抬起頭赤葦才發現那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像是被人砍了很多刀,而剛才看的學生制服也滲滿了鮮血,女孩伸出手想要抓住赤葦,卻被赤葦搶先抓住了手,「你是這個巷子兇殺案的女學生?」,赤葦看見這個女孩回憶起這裡兩三年前發生的殘忍兇殺案,一個女孩在巷子裡被砍了三四十刀,臉幾乎被劃爛,但兇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抓到,但也因為這樣所以這附近的房價便宜的不得了,赤葦才搬來這裡的。


女孩沒想到自己會被抓住手,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突然愣住,「我⋯⋯我是⋯⋯。」


「你被困在這個巷子裡嗎?」似乎有這種說法,枉死的人會被困在自己死前的地方,「是啊!我好恨,你們這些人可以離開,只有我不可以!」女孩尖利的嘶吼,神情變得十分扭曲,但赤葦冷靜的說「應該有人可以幫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明天在這裡等我,我找人來。」女孩第一次看見沒有嚇到屁滾尿流求饒,甚至還對自己說出這種話的人,「你不是騙我吧,你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會走這條路了!」女孩的指甲深長指著赤葦的額頭,彷彿赤葦敢再說一句話就要把赤葦的腦袋切開,「我還想走這條路,那邊就是我家了。」赤葦指出路燈旁邊的民宅,他如果沒遇到這件事,現在已經開門在家吃飯糰了。


「好吧。」鬼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依稀還看得出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如果明天你沒來,我就會殺了你。」,「不用擔心。」赤葦想到了那個紅頭髮店員,而女孩直接消失在原地,還帶走了赤葦的大衣,幸好赤葦離家也沒有多遠了,馬上走了回去,思索著隔天要怎麼詢問那個店員才好。


「歡迎光——臨。」紅頭髮店員懶洋洋的拉長了音,注意到走進來的是赤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赤葦第一次在這個店員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太有趣了,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你昨天遇到了什麼事,快說給我聽。」天童迫不及待的詢問,這簡直就讓赤葦省下了怎麼詢問店員的想法,看來對方一定知道什麼,簡單的把那個女孩的事情一說,天童不禁皺起了眉頭「又是這種超渡的事情,你說兇手還沒捉到?」,赤葦點了點頭,天童又恢復那個憊懶的神色,「你在這等我吧。」


這一等就等到天童下班,凌晨兩人才從商店離開,「你平常是做什麼工作啊,怎麼晚餐只吃飯糰?」因為赤葦太常拿打折飯糰了,連天童這個懶得去記人臉的人都記住了赤葦長什麼樣子,「沒有錢的編輯。」赤葦很誠實的說,如果是有錢的話他就不會搬到這種有兇殺案的地方了,聽見這話天童忍不住大笑「真是個有趣的人,我也認識一個差不多好玩的傢伙呢。」,赤葦不想問那個好玩的傢伙是誰,他只想趕快解決掉這件事。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正想要去你家殺你呢。」正當兩人走到小路上時,女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似乎還想伸出手拍赤葦的肩膀,天童頭也沒回「那個女鬼就是你啊?」,女孩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氣的嘶吼「你帶驅魔師過來?」,「我才不是那種東西。」天童嫌棄的彈了彈指尖,赤葦看天童沒有回頭,想做出同樣的舉動,「你回頭沒關係,我不回頭只是懶的看血肉模糊的傢伙,不管男女。」天童打了個呵欠,這種小小的地縛靈實在難以激起他的興趣,赤葦只好轉過頭,果然那個女孩顯現出本相,滴著血,還扶著幾乎要斷掉的脖子,但意外的是還披著赤葦的大衣,惱恨的盯著他們兩個人「你居然違背諾言!我要殺了你!」


「什麼違背諾言,你們這些鬼好歹生前是人,可以聽一下人話嗎,我是來幫你的,我怕等等你會消失。」天童翻了個不明顯的白眼,這可是為了這個鬼好啊,女孩還不清楚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忽然感到強大的鬼氣,渾身戰慄不已「是⋯⋯是鬼⋯⋯」王?


「原來是一個枉死鬼。」若利出現在天童的身邊,打量了血肉模糊的女孩,赤葦看著這一切覺得接下來出現什麼都不太奇怪,被砍了三四十刀的女孩、憑空出現的男人,還會有更詭異的東西嗎?


「若利——如何,有很難看嗎?」天童話語促狹,赤葦想著這個人為什麼沒有被鬼弄死的原因應該就是很強吧,才能這樣挑釁鬼,「在我們眼裡沒有難看跟好看之分。」若利淡然的道,天童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難得露出些許認真,走到女孩面前單手直接探入對方的腦袋,這畫面讓赤葦思索是否該直接改行,去當靈異板塊的編輯應該不錯?


天童嘖嘖有聲,手還插在女孩的腦袋裡,赤葦一邊想著這都什麼跟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


「看來是衝擊太大不記得犯人了,但這個真是讓人感受到人類的惡質。」,「天童,你也是人類。」若利在一旁用無比認真的神情說著,「是啊,所以人類本身就帶著惡質吧,赤葦,你要不要猜看看犯人?」天童又恢復了那個懶洋洋的模樣,赤葦也不曉得對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感覺答案不會是什麼好的「要怎麼幫她?」


天童從女孩的腦袋裡撈出一個透明光團遞給女孩「自己回想一下,再告訴我你想怎麼辦哦。」,女孩戰戰兢兢的接過,這個人類深不可測,加上一旁鬼王的階級壓制讓她完全不敢動彈,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但女孩把光團放回自己身體內之後什麼都想起來了,那血肉模糊的臉變得更為扭曲,「他⋯⋯是他,我要他死!」,「動不動就要人死來死去的。」天童不意外女孩會有這種反應,「我會讓你離開這裡入他的夢,在夢裡你要怎麼整他都可以,去吧。」話語剛落下,女孩彷彿解除了渾身枷鎖,朝著天童鞠躬便消失在原地。


赤葦目睹著這一切,感覺自己今晚已經看的夠多了,天童才回過神來「好了,事情解決啦,你家在哪,我跟若利去打擾一下吧?」,「我明天還要工作。」還有都知道是打擾了怎麼會這麼自然的講出來?


「沒關係吧,這麼晚了,反正現在也不能回家,就去你家吧。」天童根本沒有管赤葦的拒絕,而那個憑空出現的男人若利也這麼跟在天童的身邊,赤葦困擾的揉著額頭,感覺這個傢伙會比鬼還麻煩,「你怎麼什麼都不想問,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事?還是你已經看的太多了所以無所謂啊?」天童一邊走著一邊連珠炮似的提問,但赤葦面無表情只想趕快回家,「我從來沒看過你這種不怕的人類,而且還有一點奇怪的靈力。」天童仔細觀察著赤葦,那目光讓赤葦感到像是被X光掃過,「靈力?」赤葦有些疑惑,自己是個普通人類,為什麼會有靈力?


「靈力這種東西很玄,有做這行的一輩子的靈力就跟那水杯差不多大小,騙些普通人夠用了,但你明明就不是,靈力好像比那些人還多,真奇怪。」天童跟著赤葦走進他家,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天童挑起了眉頭,「天童,他的房子比你的乾淨很多。」若利認真的打量著這雖然小也老舊但非常整潔的房子,「人的房子可以住就好了啦,維持整潔哪有空啊——。」天童隨意的揮了揮手,赤葦想來這人的家裡應該是凌亂不堪類型的,拿出兩雙拖鞋遞給他們,若利接過還道了謝,「若利怎麼這麼可愛,你不是飄著的嗎?」天童瞇著眼笑了出來,赤葦才注意到這個叫做若利的男人始終都是漂浮在地面上的。


「客廳隨意,我明天還需要工作,先休息了。」經過凌晨的事情赤葦感到十分疲累,但想到隔天還要面對工作上的事情,心比遇見鬼還要累,跟天童點了點頭便轉身走進房間內,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天童注意到安靜下來的房間,「若利啊,你覺得我教他那些東西好嗎?」,「他看起來很累。」若利坐在天童身旁,天童知道他的未盡之意「這個人真的很有趣,我覺得他沒問題的。」


赤葦睡到鬧鐘響起才醒來,稍微梳洗了一下才回想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走出房門發現天童居然還在客廳,但另外一個男人不在了,「你也沒睡多久嘛,我有簡單弄了土司,你要不要吃?」天童把剛熱好的土司推到赤葦面前,赤葦已經不想介意對方如此熟捻的模樣,坐下來安靜的吃著東西,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等等要去上班,你也回去吧。」,「好吧,有空我會再來找你的。」天童撐著頭,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但赤葦只希望他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可惜事與願違。


經歷過被新人作家轟炸一天疲累不堪的赤葦,整個辦公室人幾乎都走了,赤葦仍舊在座位上看著稿件,其他辦公室的燈也關了,「你要下班了嗎?有需要喝點茶嗎?」一個溫熱的茶杯遞到赤葦面前,赤葦以為是助理給的,頭也沒抬的說「謝謝,放旁邊就好,我等等再喝。」,過一會兒一盤點心又放到赤葦面前,「謝謝,很晚了,你先下班吧。」赤葦把點心移到旁邊,他打算看完這篇稿件就下班,「人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喔,以免就會像我一樣過勞死。」赤葦聽見這話才抬起頭來,眼前是個除了臉色發青之外跟一般人沒什麼不同,還滿臉苦命的男人,大概跟下班時間擠電車的上班族差不多,比起昨晚看見的血肉模糊女鬼來得能接受多了,「茶跟餅乾怎麼來的?」赤葦只想到這點,男鬼沒有想到赤葦居然是問這種問題「茶水間的,我看辦公室只剩你了,你每次都最晚走吧?」,赤葦聽見是茶水間的東西也就不太在乎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為有很多事情要做,沒辦法只能晚下班。」回家也只能吃冷飯糰,不如把事情做一做。


「我以前也是這樣想,但那天晚上心肌梗塞沒挺過去就死了,所以現在看到你們晚下班的人我就想提醒一下,多去走走,不然就早點下班。」男鬼心有戚戚焉的說,他什麼都還沒享受到就死了,這讓他有些怨念,赤葦無奈的思索看來似乎又要麻煩那個天童了,「你有辦法離開這裡嗎?」想到昨晚女鬼被地緣困住的景象,不知道這個男鬼如何,「可以,我的範圍好像是這一塊區域吧。」男鬼的活動範圍比較大,所以常常穿梭在這一片大樓,到處提醒晚下班的人,導致他還有個莫名其妙的傳說,「那跟我走吧。」赤葦收拾收拾,把那個令人頭痛的稿子放在一旁不想管了,男鬼就這樣乖乖的跟在赤葦後頭離開。



「歡迎光——哇一天一個。」天童的懶洋洋招呼語都還沒說完,立刻注意到赤葦背後跟著的鬼魂,天童是有意料到赤葦會再度遇見,但他沒想到居然是一天一個的速度啊,而且還把鬼帶來了,「這位是過勞死的鬼,你應該可以吧?」赤葦覺得天童一定有辦法的,「為什麼我可以,我不可以。」,「是嗎,那我離開了,你就找他吧。」赤葦跟男鬼指了指天童,轉身就想離開,男鬼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的舉動,「不行,以你這速度我要先教你點東西了,不然你每天都遇到鬼我也很困擾,你以前應該沒有這樣吧?」天童無奈的揉亂了自己的一頭紅髮,困擾的到底是誰啊,赤葦內心這麼想著,而且一切的開頭似乎是遇到天童的那句提醒之後才發生的,他前二十年的人生都很平靜啊。


「我叫若利跟你走,等等我下班去你家找你。」


不知何時若利又出現在天童身旁,赤葦已經很習慣突然出現的男人了,好像也只有天童跟他自己看的到而已,但那男鬼嚇的倒退好幾步,「是個壽命未盡的鬼。」若利對這種小鬼沒有什麼興趣,男鬼一瞬間躲到離他們最遠的地方,「為什麼鬼都怕你?」昨天的女鬼也是,今天這個男鬼也是,赤葦很好奇這點,「可能他們修煉不夠吧,我沒什麼好怕的。」若利仍舊面無表情,天童笑嘻嘻的說「在這誰都怕若利呀。」


赤葦帶著若利離開,天童則是朝著男鬼招了招手「麻煩死了,快點過來。」處理這種小事不但耗費自己精力還沒報酬,早知道就不管這些麻煩事了。


一人一鬼走在昨天遇見女鬼的路上,「天童很欣賞你。」若利忽然開口,赤葦楞了一會「欣賞我?」,「他說要教你。」若利被天童招喚出來這麼久,有讓天童感興趣的人只有赤葦一個而已,「要教我什麼?」赤葦感覺天童這個人只是怕麻煩而已,看起來不像是因為欣賞才想教自己東西,「招喚的方法。」若利跟赤葦一問一答著也就到家了,「你在客廳自便,應該都會用?」赤葦想著天童應該都教過對方這些東西使用方式,若利點頭,目送著赤葦走進房間門。


「我來了,幫我開門!」天童在門口敲了敲門,結果門是若利打開的,這稀鬆平常的開門方式讓天童楞了會「怎麼是若利開的門,赤葦呢?」,「好像在休息。」


赤葦聽見外頭天童吵鬧的聲音,無奈的走出了房間門,天童往赤葦方向招手「快,教一教我要睡了,我相信你學一次就會。」,說著還從衣服內袋掏出一本破爛的本子,赤葦沒有吐槽天童的要睡是睡在哪,又要睡在自己家的客廳嗎?赤葦接過那本破爛的東西,上面滿滿的圖文,看起來就不像天童會寫的,「這是我不知道哪輩的曾祖父留下來的東西,若利就是這樣來的,但你的話頂多招喚出小鬼吧,試試看?」天童滿臉的雀躍,「我為什麼要召喚?」赤葦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事情進展成這樣。


「你就不會一天帶一隻鬼出現在我那了,這樣也很麻煩好嗎。」天童只想要有個侍者來幫赤葦,至少可以把路上的孤魂野鬼趕走,在天童看來赤葦空有靈力卻不會使用簡直太浪費了,但赤葦拿著本子一臉茫然,天童只好把所有召喚動作慢動作做了一遍「就是這樣,你在客廳那邊試試吧。」


招喚這種事情是如此兒戲的嗎?


赤葦發現自己認識了天童之後忍不住內心吐槽的慾望,而且天童怎麼有把握做了一次給自己看就有辦法記住啊,「什麼都不用念?」那些電視節目上面不是都有所謂的結印跟念咒嗎?


「要念什麼,靈力夠的話根本不需要,是因為念咒看起來比較專業,所以那些驅鬼的人都會念咒,或是功力不夠的人要藉由咒語來幫助自己,不然印做對就可以了。」天童難得很有耐心的解釋,赤葦只好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在腦中演練手勢,抱持著這到底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自己要做這種事的心情把手勢做了一遍。


什麼動靜也沒有。


赤葦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無奈的天童,赤葦連個小鬼都沒招喚出來真是太讓人意外了,他還以為至少會弄出個燈籠鬼,看來沒這麼容易啊,天童還在思考要怎麼讓赤葦召喚成功,一旁若利突然皺起眉頭「有種熟悉的氣息。」


「是誰在這種地方召喚我?」一個中氣十足的仿佛環繞在赤葦的耳邊,隨著霧氣穿著半盔甲的男人現身在客廳裡,赤葦盯著這一幕再度思索自己是不是明天就該去申請轉行入靈異板塊的編輯,「木兔,是你啊。」若利平淡的打著招呼,男人剛從桌上踏下來聽見這聲音便愣住「為什麼牛島你在這裡,誰召喚的我?」,「你為什麼會被低階召喚陣招出來,你的階級掉了?」若利有些困惑的詢問,但對方聽見這個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我的角被打斷了,但我也把那傢伙的尾巴給切了,算是不分勝負吧。」,「什麼時候的事?」若利上一次回鬼界已經是很久之前了,那次看到木兔的角還是完好無缺的,「誰記得!」木兔沒好氣的哼了聲,耿耿於懷自己斷角的事情,這要修煉很久才有辦法再長出來,也因為這件事木兔不想待在鬼界,便決定來人間界看看。


「居然是大鬼,真是意外。」天童再一次感覺赤葦是個讓人驚喜的人,實在太有趣了,「有靈力就能維持他們在人間行走的能量,當然他們也可以靠自己,不過還是記得要給他們靈力喔。」


這種重要的事情現在才說是對的嗎,赤葦忍住內心的吐槽「靈力怎麼給?」,天童惡趣味的笑了起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朝著若利招了招手,若利像個聽話的小狗狗似的走了過去,接著被天童按住下巴親吻,看見這幕的赤葦差點把本子摔在地上,一旁的木兔興致盎然「啊,你們是這樣渡靈力的,效果好像比較好!」


若利被親吻的臉頰泛紅,但就算如此若利還是一臉平靜,仿佛這只是個例行功課似的,天童捏了捏若利的臉,「像這樣補靈力呀。」


赤葦內心累積了很多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開口問哪個比較好,「為什麼接吻就是補靈力?」,「這不是接吻,是補靈力。」若利一臉認真的反駁,赤葦已經不知該從何吐槽起,那個跟接吻有差別嗎?


「這樣補靈力很舒服,而且不會浪費靈力。」自從天童跟他說可以這樣渡靈力之後他們已經做過很久的時間了,若利還記得對方有說過還有其他種補靈力的方式,但人間界不太需要強大的法力,這樣暫時就夠了。


聽到這邊赤葦感覺若利似乎是個天童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鬼,而且赤葦不太相信這個圈子是這樣補靈力的,原來這個若利是這種個性嗎?


「有別的方式嗎?」赤葦認為天童只是在耍著若利玩,一定有正常渡靈力的方式,但一旁木兔可以看出他們的靈力流向,天童的靈力很強大,這樣的確是把靈力全渡給對方了,「你不想試試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木兔現在才想起來要詢問把自己召喚出來的人的名字,畢竟這段時間還是要靠對方的,「赤葦京治。」赤葦有點無奈,感覺自己的人生似乎離正常的道路越來越遠。


「我是木兔光太郎。」木兔眨了眨眼睛,他有些意外赤葦這個人彷彿像個普通人,看起來也不會控制靈力,但靈力很精純十分吸引他,不由得靠近對方「你為什麼不控制自己的靈力,這樣會有很多小雜物靠近你的。」,「沒人教我。」赤葦瞄了旁邊的天童一眼,天童才一拍腦袋,不太有誠意的說「我忘記教你了,難怪你會被各種鬼纏上!」


原來這種事也能忘了啊,赤葦面無表情的想著,「我哪輩曾祖父的心血結晶就先借你了,你慢慢研究,不懂再來問我哦,掰掰——。」天童才說完話就拉著若利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赤葦的房子,留下木兔跟赤葦大眼瞪小眼。


「牛島居然跟這種傢伙混在一起啊。」不過那個人類感覺也很強,對牛島的幫助應該蠻大的,木兔不自覺的按了按自己的斷角,他的靈力來源自從被斬斷之後就消失的很快,「你的靈力這樣一直外洩很麻煩又浪費,可以給我嗎?」木兔渴望的盯著赤葦瞧,這個人類的靈力好香,還帶著點奇特的感覺,跟他看過的靈力都不一樣。


「用什麼方式給?」赤葦又想到天童親吻若利的模樣,「你真的不喜歡牛島那樣的方式嗎,那完全不會浪費靈力耶。」,木兔期待的眼神讓赤葦想起某種大狗,但赤葦還是狠下心來拒絕,就算鬼不在意,但他還是很在意的。


木兔沮喪的垂下頭,無精打采的伸出兩根手指按住赤葦的額頭,就這麼貼著不放,赤葦感覺有股涼意從自己的軀體內竄出,木兔感覺靈力湧入了自己的斷角,「你的靈力真的很好吃⋯⋯。」


難怪這麼多傢伙喜歡吃修煉人類的靈力,木兔差克制不住自己,但他怕把這個人類吃空了,赤葦自己是沒有什麼感覺,這樣的方式他還能夠接受,天童那個人真的是故意的吧。


「以後請多指教了,赤葦,我會幫助你的。」木兔舔了舔嘴,作為交換,多吃一點靈力沒問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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