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25日 星期二

【排球少年】天童覺/牛島若利-翼

 



「各位先生女士——歡迎來到我們獨一無二的拍賣會!」


舞台上主持人賣力的炒熱氣氛,底下人潮湧動,彼此交談聲此起彼落就如同每個拍賣會同樣,只要忽略主持人頭上的尖角跟搖晃的尾巴,一項一項的物品被推了出來,主持人興奮的介紹,「今天的拍賣品絕對會讓各位不虛此行,尤其是今天的壓軸,想必各位十分期待,廢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吧!」


二樓的包廂內,牛島並不像其他人慵懶或放鬆的躺著,他仍舊正襟危坐的盯著底下的舞台,但彷彿什麼也沒注意,「若利,你不會想要那個吧?」瀨見有些意外,他們被邀請都是走個過場,牛島從來沒有看上什麼,不如說看上了什麼都會有人送到他手上,但看牛島現在這副模樣,是那件傳聞的壓軸他想要嗎?


「我只是看看。」牛島話語很簡潔,從他的神情看不出什麼,瀨見也就隨他去了。


前面的拍賣物也是不錯的東西,許多魔感興趣的競標,氣氛逐漸炒了起來,又在高價賣出魔澗內的純晶後總算來到引頸期盼的一刻,主持人的尾巴搖晃的更兇了,勾起嘴角笑容滿是貪婪,「相信各位在拍賣會前也聽到風聲了,這件拍賣品非同尋常,相信沒活上千年的惡魔都沒看過了各位——!」


底下重惡魔們興奮的叫喚,他們可是得到這情報才趕來的,主持人見吊足了胃口,一彈指一簾布幕便從舞台降下,直到布幕被主持人扯掉,眾魔才注意到舞台上多了個大的透明鳥籠,裡頭彷彿是水晶的材料製成的鎖鏈鎖住了個沈睡的天使,底下吵鬧的聲音幾乎快把屋頂給掀翻,甚至有魔差點動用了能力而被驅逐出去。


「這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相信之前買過天使羽毛的先生女士們都知道吧,天使羽毛那可就是進階的好東西啊,天使滅絕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活的天使了,這拍賣——想必各位是知道的吧?」主持人語氣充滿了誘惑,而包廂內的牛島微微側身,瞇著眼睛盯著台上那名沈睡的天使,他們看不見天使的臉,但天使擁有一頭惹眼火紅的頭髮,瀨見嘖了聲「好久沒看過天使了,他們去哪抓到活的?」


自從惡魔發現天使的羽毛能吸取能量又能替自己進階,便展開了天界跟魔界的戰爭,而在千年前天界被魔界一舉覆滅,天使們為了不被惡魔利用而集體自爆,在那之後的惡魔都再也沒看過天使的蹤跡了,得到一根羽毛都是稀奇的,但似乎是物極必反的關係,在那之後魔界的大惡魔們也紛紛殞落,現在活著的高階惡魔頂多也就只有牛島這輩了。


水晶鳥籠內的天使動了動似乎即將要清醒,會場內的喧嘩更為激動,主持人興奮的看著競標的金額越來越高,甚至還加上了各種各樣的籌碼,眾魔都想要完整活的天使,看那對翅膀的羽毛能上自己的魔力提昇多少啊,如果羽毛還能再長出來那不就更好了?


在氣氛這麼狂熱的情況下,牛島卻什麼舉動也沒做,甚至連牌子都沒舉起來,這動作讓瀨見又看不明白了,牛島似乎很想要這個壓軸品,怎麼又不拍了?


牛島這一派的魔很不屑用天使來增長自己的魔力,他們偏好一步一步紮實的修煉,所以當牛島說對拍賣品感興趣的時候瀨見也訝異了。


「那個天使我知道。」牛島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只有牛島知道那名天使醒來之後這個拍賣會可能會不太平,「等等注意。」牛島沒頭沒尾的丟下這句話就不說了,瀨見也很習慣牛島這種掐頭去尾的說話方式,再一次的想著獅音為什麼沒有一起來,至少可以緩解現在的氣氛吧。


在鳥籠內的天使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茫然了會,注意到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水晶鏈束縛著,轉頭看向底下映入眼簾滿是貪婪慾望的魔,他很快就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不禁嗤笑,又聽見一旁主持人在倒數著拍賣競標的價格,他不優雅的打了一個呵欠,在眾目睽睽下扯斷了水晶鎖鏈。


「等等——這是你要我們小心一點的意思嗎!」瀨見現在才知道牛島那句小心點是叫他們小心什麼,那可是晶獸的骨頭製成的鎖鏈就這麼扯斷了?


眾魔被這天使扯斷鎖鏈的模樣驚住,但還有個晶獸籠關著他應該沒——


才這麼想著那名火紅頭髮的天使不知用了什麼法術,晶獸籠從上到下開始融化,他們只來得及聽見戲謔的笑聲「我沈睡了這麼久了,現在惡魔界只剩這些小東西嗎?」


惡魔畢竟也是有血性的,這話激怒了本來就不怎麼理智的惡魔,一名長著大角的壯漢搶先衝上舞台正嘶吼著便被一掌打飛撞上牆壁人事不知,天使看著這些惡魔半瞇起眼睛「都用過天使的羽毛呀——


「若利,要上嗎?」瀨見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太可靠,但到關鍵時刻還是很沈穩的,他詢問著正思索著什麼的牛島,不知為何對方看來一點也不緊張。


其他包廂的惡魔不是衝下去想單挑天使就是傖惶逃走,是個白癡都知道這是個強大的上古天使,看二樓的那位有沒有辦法動手吧!


牛島沒有等瀨見的回答便從二樓包廂一躍到舞台前,天使注意到有別於其他惡魔的氣息轉過身來,「現在魔界強大的只剩你這種——嗯?」天使目光梭巡著牛島,露出驚訝的神情,牛島則是輕聲開口「好久不見了,天童。」


「是若利——看見你讓我真感動,而且你穩扎穩打呢,很好。」天童用力拍了拍牛島的肩膀,彷彿久別重逢的故人,在樓上冒著冷汗隨時準備要支援牛島的瀨見則是微張著嘴,牛島什麼時候認識上古天使了啊!


「現在是什麼情況?」天童瞥了一眼底下四散奔逃的魔,怎麼都是這種魔力微小的東西,當年把天界打潰散的大惡魔呢?


「若利,要走快走,拍賣場的主人很快就會出現了。」瀨見也沒空去追究為什麼牛島會認識上古天使還一副很熟稔的模樣,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可沒時間在這拖著了,牛島點了點頭,拉起天童的手轉身往另一頭走,天童注視著牛島拉著自己的那隻手,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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