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7日 星期六

【排球少年】天童覺/牛島若利-牛島若利是天童覺的護身符

 


在學校過的太舒適的天童甚至已經忘記以前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只要待在牛島的周圍就不會出現靈體,他也不需要認真觀察這個是偽裝成人類的靈體還是真的人類,這讓天童輕鬆了許多,所以當暑假來臨時他甚至天馬行空的想著能不能問牛島跟他回家,乾脆住自己家好了,當然這也只是想想,他可沒真的打算問牛島這種事。


他也跟學校提交了二年級要跟牛島同寢室的申請,暑假還沒開始放天童就期待暑假結束了,這大概是全校第一人吧,天童其實也發覺了自己的護身符效力越來越微弱,但如果沒有護身符的話那些靈體大概會更肆無忌憚吧。


天童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又擦乾淨床鋪,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天童瞥了眼時鐘,這個時間大家幾乎都收拾好回家了,宿舍沒幾個人,難道是牛島嗎,只有牛島才會這麼禮貌站在門口敲門。


不出意料的牛島站在門口,天童笑眯眯的詢問「若利怎麼了,還沒有要回家嗎?」,「你暑假期間這樣沒事嗎?」牛島這話出口讓天童挑起眉頭「若利在擔心我?如果擔心的話要不要跟我回家呀——」,「幾天的話可以,我跟我母親說一聲就好了。」牛島神情耿直,似乎不認為天童是在開玩笑,這讓天童反而愣住,隨即笑了起來「若利對我太好了吧,若利家裡不是管的很嚴嗎?」,這是公開的秘密,牛島家聽說還是白鳥澤的校董之一,贊助了學校不少經費,天童也略有耳聞,一些八卦天童也有聽說,但他從來不會在本人面前提起。


「母親會答應的。」牛島講的很篤定,天童也就從善如流的相信了,畢竟他不了解牛島的家庭,牛島說是那就是了,「那我們順便當個旅行,約個時間吧若利?」


兩人敲定好了行程,天童這才愉快的準備踏上回家的路途。


天童百無聊賴的拖著行李在電車上滑手機,一個穿著白鳥澤女學生制服的女孩站在他的身旁,天童專注的盯著手機直瞧,彷彿要把手機滑出一個洞,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學生就是之前在電車上看到的靈體,天童耷拉著眼皮,心中默默地思考為了不要再碰見女學生已經換了條電車線,居然還是會遇到?但先前幾次回家也沒有碰過啊,難道是護身符效力減弱了嗎?


他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護身符發燙的溫度,相比之下天童的身軀十分冰冷,女孩幾乎快要纏在他身上,但礙於護身符也不敢觸碰天童,「你看得到我吧,不要裝了,同學。」女孩扭曲著脖子湊近天童,把他的手機螢幕給擋住,天童伸了個懶腰移開手機,這行雲流水的動作讓靈體完全看不出是不是故意的,女孩的臉變得十分猙獰,「你看到我就該幫我呀,怎麼可以裝沒看到呢!」


嘖,這也太難纏了。


天童默默地這麼想,抬起頭注意了眼自己的目的地,再一站就好了。


「同學,幫幫我吧,我在電車上這麼久只有你看得到我。」女孩猙獰的面目轉為哀求,甚至還帶著些淚光,天童瞇著眼睛趁著電車門大開時立刻走了出去,女孩沒有跟上來,但天童能感受到那目光芒刺在背。


他從不相信那些靈體,尤其像自己求救的鬼更是不能相信,孩童時期時他曾經相信一個在水邊靈體的話,下場是差點溺死在河邊,那是生命的教訓,靈體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從那次之後他看見靈體從不開口。


可以想得到如果理會那個靈體,對方一定會得寸進尺吧,天童倚靠著月台上的柱子,靠著些許陽光溫暖自己冰冷的身軀,他已經開始想念牛島在的時候了。


才一年而已自己居然就已經習慣溫暖了嗎?



天童是第一次邀請同學到自己家,所以天童的父母對牛島十分熱情,他們早就透過天童的嘴知道這就是那個比護身符還要靈驗的人,尤其是在他們知道護身符效力減弱的時候,「謝謝若利同學照顧我們家覺,他為了這個困擾了很久。」天童母親端著一盤點心放在牛島的面前,他們本以為天童長大後就不會看見了,沒想到是變本加厲,好不容易用護身符壓下去了卻還是沒辦法根治。


「我沒有做什麼。」牛島搖了搖頭,他確實是沒有幫助到天童什麼,他還是過著往常的生活,天童聽見這話笑的瞇起了眼睛,「若利光是站在那邊就幫我很多了喲。」


天童的母親替牛島準備好了客房,但天童拉著牛島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來,「若利,我們來開臥談會。」,「臥談會是什麼?」牛島疑惑的詢問,他聽過座談會,但沒有聽過臥談會,「臥談會就是兩個人在床上躺著純聊天,所以叫臥談會喔。」天童一本正經的說,彷彿真的有臥談會這個東西似的,牛島則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把這個詞給記了下來,「我知道了,所以臥談會就是兩個人在床上開對嗎。」


雖然牛島沒有別的意思,但天童已經憋笑憋的渾身顫抖,「對⋯⋯抱歉若利,這個是我剛才發明的詞啦,你太認真了!」,「所以沒有臥談會?」,「沒有,但我想跟若利聊聊,所以才這樣說啦。」天童把牛島拉到自己身旁,牛島輕輕抿了抿嘴,雖然幅度很小但還是被天童發覺了,「生氣了嗎,抱歉若利。」天童語調還是懶洋洋的,但他知道如果牛島會在乎這種事,以後他也不會再說了。


「如果你想跟我聊,那開臥談會也沒關係。」牛島搖了搖頭,並沒有在意天童剛才編詞出來騙他這件事,還用了天童的詞,天童瞪大眼睛愣了會兒,牛島的這副模樣他還真的沒有料到,每次對方都能給他不一樣的感受,這讓天童感到十分有趣。


「沒問題,那你來我這邊躺。」天童拍了拍自己的身旁,牛島則是跨到了他的床邊,兩人並排躺在一起,兩個高中男生躺著單人床雖然有些擠了,但他們都不太在乎這種事,天童翻了身注視著牛島的面頰笑嘻嘻的道,「若利,我沒有跟你說我為什麼會看到鬼吧?」,「沒有。」牛島想著當初天童只有說自己會看到靈體,但詳細並沒有特別說。


「我有印象開始我就看得到了,我不懂的時候只認為他們跟人類差不多,不會害我。」


天童回憶著小時候的記憶,當他發覺沒有人能看到他眼中的世界時便知道自己是不同的,但他一點都不想要有這種能力,那些靈體有些跟人類沒什麼不同,但大部分都維持著死前的模樣,七竅流血的都有,他忍不住跟自己的父母說,天童的父母不像其他的父母沒把孩子的話放在心上,相反的他們特別重視,找了很多個神社才替天童找到了能不讓天童看見那些東西的護身符,不過最近天童感覺護身符的能力越來越微弱了。


「若利如果你看過那些傢伙的話,你就會發現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生前是人類不代表變成鬼後他們也跟人類一樣。」天童嚴肅了起來,跟他平常的態度完全不同,「你遇過什麼?」牛島還是無法想像那種事,他國中時期白鳥澤流行玩錢仙,但沒有人會找牛島玩,他也只是聽說有這種事罷了,神怪的東西離他很遠。


「若利你知道嗎,我最早相信那些東西的時候。」天童絮絮叨叨的說著,這種事他從來沒說給人聽過,連父母都沒有告訴,他頂多只是把自己生活編成故事發在論壇上罷了,但天童知道那些人都是看故事的看著他寫出來的東西,沒人知道這些都是他經歷過的事情,這些靈體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無法分割,他想要無視已經很困難,牛島是第一個聽他說這些的人。


「其實也沒什麼,以前那些靈體不太會理我,或許也有他們沒意識到我看得到他們,但那隻鬼不太一樣。」天童回想起那段時間,是他練習排球卻被其他同學排擠的時候,他偶爾會挑個清靜的地方練習排球,如果不練習會退步的,他就是在那裡遇到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那個孩子偶爾會跟他玩在一起,也從來不會表現出什麼,天童是透過影子觀察到的。


對方沒有影子。

但天童只覺得對方跟自己一樣,甚至還會陪自己玩,比起其他同學來說更有趣,是人是鬼有什麼關係,又不會害他。


但當對方引誘著天童到附近的小河,『不小心』的把手中的排球落到河裡,請求天童幫忙撿回來的時候,天童並沒有思考那麼多,孩童時期的天童只是想著那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河又不深撿個球沒事⋯⋯的吧?


下場就是天童差點溺死在那條河裡。


天童到現在都還記得一隻手抓住他的腿的觸感,冰冷的河水與灼燒肺的呼吸,最後他是被路過的好心路人救上來的,再晚一點天童就會葬身魚腹。


而在天童模糊的意識裡,他看見那靈體變得陰騭的眼神,而他後來再也不靠近那條河,下課總是繞路走,也換了個地方練習排球,看見什麼可疑的東西從來不搭話。


「我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還在那伺機害人,也有可能他找到了替死鬼也說不定吧?」天童後來思索著那隻鬼的行動,對方為了想找自己這個替死鬼居然還願意陪自己演戲,天童都要替那隻鬼感到佩服,怎麼能跟一個小孩玩排球玩這麼久?


牛島死死的皺緊眉頭,天童的故事並不長,但他不能理解為何鬼能做出這種事,「為什麼他們會這樣?」,「我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會是普通的白鳥澤一年級學生⋯⋯喔現在要二年級了。」天童又恢復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但牛島很不能理解天童這種態度「你沒有想辦法解決嗎?」,「要不是你是若利,這話我會生氣喲。」天童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道,他知道牛島不是故意的,畢竟只有他們家知道在這件事上耗費了多少時間與金錢。


「抱歉。」

「沒事啦若利,你也不曉得這種事。」天童安撫的拍了拍牛島的肩膀,他也只是想聊聊天,臥談會雖然是編來騙牛島的,但對天童來說的確是個紓解壓力的渠道,牛島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如果你還想要說的話都可以跟我說。」牛島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童,雖然他幫不上什麼忙,但天童似乎很想分享,那他就會聽。

「若利也太好了吧,這次的臥談會超值得的,我們以後要常常開呀,順便取個『天童與牛島的定期臥談會』如何?」天童笑瞇瞇的湊近牛島的臉頰,這種毫無安全距離的舉動牛島居然也不介意。


「新的學期我們同一間寢室,一樣可以說的。」

「沒有同張床不叫臥談會呀若利。」

「是嗎,我知道了,有需要固定時間嗎?」

「若利真的太可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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