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5日 星期一

【排球少年】天童覺/牛島若利-恐攻

*注意-角色死亡

就差這麼一秒,如果他們提前走過那裡或者晚一點抵達都不會發生這種事。

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滿著節慶歡樂的笑聲,天童跟牛島正如往常般的在老街逛著,天童笑嘻嘻地指著一間小店內的俄羅斯娃娃,不知為何那塗裝讓他想到鍛治君,「若利,你看看那個娃娃,像不像鍛治君,我買一個回去送他吧?」,牛島順著天童的目光看過去,發覺那娃娃還真的挺像的,不由得點了點頭,天童拉著牛島進了店內,本來只想買個俄羅斯娃娃結果又被其他東西給吸引,抱了一堆小玩意出門。


牛島也很習慣天童這種作派了,畢竟對方就是這種很容易被新奇事物吸引的人,「買好了買好了,我們去餐廳吃飯吧,最近遊客有點多,我想帶你去的餐廳不知道有沒有位置耶。」天童看著滿滿的人潮,因為節慶快到了,所有景點滿是觀光客,連他的愛店最近都被報導了,這讓天童有點沮喪,雖然知道這是難免的,但是時候來開發新的店了。


「下次找其他的吧。」牛島注意到天童沮喪的神情不由得開口,天童則是笑了出來「對呀,我就是有這種打算,若利超了解我的——」,兩人就這麼邊走邊閒聊的到了香榭大道附近,「那既然這樣我們乾脆去吃附近的米其林餐廳吧,我剛好認識那間餐廳的老闆。」天童眨了眨眼睛,有人脈就是要用,此時不用等待何時?


牛島也沒什麼意見,他們出去約會時在吃的方面通常都是天童選什麼餐廳他就吃什麼,沒有特別的偏好,天童拉著他走過了凱旋門,這裡同樣滿佈著觀光客,「對了,等等這裡有煙火嘛,難怪這麼多人。」天童忽然想起了因為節慶的關係每晚都會在凱旋門這裡施放煙火,觀光客比往常還要來得多,不僅懊惱不該走這的。


「我想帶你去的那間餐廳可以直接看到煙火喲,這樣就不用在那裡人擠人了。」天童轉過身來話語雀躍,也不介意牛島沒什麼回應,畢竟他知道牛島有在聽。

廣場幾乎是人潮肩併著肩,牛島反手緊緊握住天童,怕跟對方走散了,而天童同樣牽著牛島的手,正準備繞過旁邊的人群走到另一條小路,就是在那瞬間,一人在聚集的人群內大喊,露出身上滿滿的炸藥,天童瞪大眼睛,他只來得及把牛島撲在身下。


灼熱的爆炸氣流把兩人狠狠掀到一旁,牛島感覺到天童溫熱的身軀覆蓋在自己的身上,連忙查看著對方的傷勢,擁擠的人群尖叫奔逃,牛島按住自己滿是鮮血的額頭,注意到天童的手呈現詭異的反折形狀,似乎是剛才被炸彈的碎片濺到,爆炸聲甚至尚未停止,不止剛才那次爆炸,這是恐攻⋯⋯!


但牛島沒有時間想這麼多,只是摟著天童,他不敢動他,怕讓天童的傷勢更嚴重,天童咬著牙忍耐著痛楚,骨頭好像戳進肺裡了⋯⋯一開口就是滿嘴的血,他低聲喘息,似乎已經吸不到空氣。

牛島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他抬起頭看著慌亂的四周,各種哭喊與哀號,簡直像是人間煉獄。


牛島的鮮血從額頭流下,沾濕了他的眼睛,但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事了,他只感覺到天童的身軀在自己懷裡逐漸變得冰冷。


「抱歉啦,若利,還沒跟你吃到晚餐呢⋯⋯。」天童半瞇著眼睛,聲音幾乎是虛弱的聽不見,牛島愣神看著天童閉上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天童——!」


——


「若利,你有在聽嗎?」天童轉過頭來笑嘻嘻地盯著牛島,牛島眨了眨眼睛突然沒有想起剛才這人說了什麼,「若利難得走神呢,跟我在一起怎麼還想著別的事啦,我說的事很無聊嗎?」天童懶洋洋的調侃著牛島,牛島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天童看見這樣的牛島反而笑了「若利知道我是在開玩笑的吧,跟你在一起永遠也不會膩喲。」,牛島握緊眼前人的掌心,炙熱的溫度傳來給他一種安心感,「既然我們都走到這了,我們去吃米其林餐廳吧,那間店的老闆我認識喲。」天童指著香榭大道的另一頭,牛島反射性地點了點頭,但這似曾相識的景象跟對話彷彿在哪經歷過?


天童拉著牛島走過凱旋門,吱吱喳喳的跟牛島說著話,牛島心不在焉的聽著,內心的恐慌感到底是為什麼⋯⋯?

但他還來不及思考這些,就看見滿是遊客的人潮裡一人脫下了大衣,露出裡滿滿的炸藥,牛島只來得及把天童撲倒在地。


劇烈的爆炸熱浪把兩人掀到一旁,狠狠地撞在旁邊的路燈柱上,牛島吐出了口血,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他感覺到似乎自己的手骨折了,肺部傳來灼熱的疼痛,耳邊是天童的驚慌喊叫,因為剛才牛島把天童掩蓋在身下,天童並沒有受到什麼傷,牛島看見天童只是有些灰頭土臉不禁鬆了一口氣,但就是這樣的放鬆的空檔嘴角湧出了更多鮮血,他的肺部似乎被骨頭戳穿了。


天童小心翼翼的抱著牛島,他不敢對牛島有任何的動作,四周尖叫奔逃的人群甚至踩了天童好幾下,但天童沒有時間管那些事了,只是注意著牛島的傷勢,牛島的左手骨折了,軟軟的垂了下來,天童手上沾著牛島的鮮血,他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剛才牛島用正面幫他擋住爆炸的氣流受的傷,「天童,你沒事就好。」牛島一說話嘴裡就湧出更多鮮血,天童幾乎是六神無主,「別說話了,若利,等等救援就來了,撐住!」


看著這樣慌亂的天童,牛島不禁笑了出來,邊笑邊咳著,他想起來了,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街道、同樣的爆炸,天童摟著牛島不放開,牛島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那也只是錯覺吧?


牛島睜大眼睛想把天童的模樣記著,但眼前的人逐漸與自己記憶中的天童重合,他什麼都想起來了,天童滿臉是血的伸出手在自己臉上撫摸,這件事是倒轉的,死的人不是他。


是天童覺。


牛島嗆咳著從床上醒了過來,一抹臉頰是滿臉的淚水,額頭上留下的傷疤提醒著自己在那場爆炸中生存下來的只有他,在那事件之後他換了單人床,他不想再躺著雙人床而另一邊是空蕩冰涼的。


他知道這條命是天童付出自己的命救回來的,他並不想浪費,但只要他站在球場上拿著球就想起天童血紅的臉,在自己臉頰上留下指印的模樣,他沒有辦法再拿起球,甚至不想再踏上球場,也不想再踏足法國。


牛島知道自己的心理狀態不正常,但他無法排解這種情緒,一閉上眼睛便看到天童的臉,甚至時常做情境倒轉的夢,死的如果是自己呢,天童會好好的活下去吧,那個人的心靈也是很堅強的,自己也應該要這麼堅強的,為什麼沒辦法了?


做不到。


牛島坐在床邊摀住臉,眼淚從指尖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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