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17日 星期六

【排球少年-喪屍AU】天童覺/牛島若利-末世

  



木柴帶著火焰燃燒著,牛島輕輕地撥了下讓它燃燒的更旺,溫暖著自己略有些冰冷的指尖。

一旁鎖鏈拖動的聲音傳來,「快好了。」牛島話語輕柔,似乎怕驚動到什麼人,他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割下一旁血淋淋的動物肢體,在牛島切割的過程中鎖鏈的聲音似乎越來越激動,牛島從懷中拿出乾淨的清水洗乾淨那不明動物肢體,這才走向鐵鏈的來源處。


被結實的鎖在樹邊的是個紅頭髮男人,混濁的眼睛跟灰暗的皮膚與略為腐爛的四肢明顯看出這已經不是個活人,看見牛島捧著的肉塊興奮的發出嘶啞的聲音,牛島把肉塊遞了過去,小心的避開了男人的牙齒,看著當下的氣氛還會以為這是什麼溫馨的餵食秀。


牛島已經不記得天童變成喪屍多少天了,自從他們差點被同行的人暗算,天童把牛島推開自己被喪屍群淹沒,直到後來牛島費盡心思才找到遊蕩在路邊的天童,那時的天童已經誰都不認識,只剩下喪屍進食與咬人的本能,但牛島還是把天童帶在身邊,他無法丟下天童,就算天童是喪屍也是一樣。


牛島走回火堆凝望著撕咬著肉塊的天童,牛島不知道是否自己的錯覺,天童的腐爛程度似乎減輕了,當時找到天童時他的臉跟肢體呈現高度腐爛,不如說已經像塊爛肉,要不是那標誌的紅髮,牛島差點認不出那是天童,難道喪屍也會自體治癒嗎?


「火光⋯⋯」

「安全⋯⋯」

「快過去⋯⋯!」


牛島在末世的絕佳耳力聽出有車聲及吵雜的人聲,這聲音讓他皺起眉頭,帶著喪屍化的天童除了要避開喪屍外更要避開人類,雖然牛島在親眼目睹天童被推入喪屍群後再也不打算跟其他人類扯上關係,但現在似乎來不及了。


一輛車從遠方駛來在不遠處停下,牛島注意到車上都是年輕人,他們看見牛島只有一人時露出高興的表情,牛島也沒理會他們,繼續撥弄著火堆,「現在冬天火不好升,你升火了讓我們一起用吧。」一個年輕男人從車窗探出頭來對牛島大喊,「閉嘴,你想把喪屍都引來,先生,你會讓我們用的,對吧?」另一名同伴制止了他的呼喊,他們也是發覺這邊有火光才來的,在車上開暖氣太耗油了,資源不夠只能節省。


牛島搖了搖頭,他沒打算答應對方,而且天童還被鎖在一旁,他不想節外生枝。


「想挨揍嗎?識相點,這個火堆讓給我們。」那名年輕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人多搶個火堆根本不是問題,一路他們都是仗著人多這麼過來的。


牛島什麼也沒說的站起身,年輕人招呼著其他同伴下車,牛島則是走到樹前拉起了天童的鐵鏈,那名年輕人瞪大眼睛看著牛島的動作「靠這傢伙養喪屍,什麼毛病!」,「欸快過來,只有一隻,給他爆頭!」,「怎麼會有人類養喪屍,是給他吃什麼啊,人類的肉?」


那幾個年輕男人拿著棍子包圍住牛島,他們很享受殺喪屍的樂趣,不如說末世這種無政府狀態才適合他們,敲爆這些喪屍的頭讓他們有快感,尤其這些喪屍動作又慢,跟電影裡的完全不同,只要把自己包好就沒事了,他們就像在玩遊戲似的,享受殺喪屍血肉橫飛的快感。


「我有得罪你們嗎?」牛島疑惑的發問,他不能理解末世為何人類的本性就變了,還是本來就這樣?

「沒有啊,只能說你倒霉?」男人笑嘻嘻的說,拿著棍子就往牛島敲來,但隨即被牛島一腳踹翻,牛島這腳用了八成的力氣,男人直接被踹飛撞進火堆裡昏迷了過去,而牛島趁著另一名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時搶過對方的棍子,一下敲斷了對方的脛骨,讓他痛的跪地大喊,又躲過後方另個人的襲擊,反手一棍敲在對方腦袋上,牛島沒有手下留情,對方腦袋直接被他棍子開瓢,血流得滿腦袋都是。


「別⋯⋯別過來我有槍!」


最後那名男子手顫抖著拿著槍指著牛島,牛島並不意外他們擁有槍枝,這些沒什麼本事的人一定是仗著有這個才能欺壓別人吧。


牛島只是拿著沾滿血的棍子,另一手還握著鐵鏈,那模樣輕鬆閒適,但在男人看來不亞於惡魔,「帶著你同伴走。」,男人抖的不成人樣,這些同伴都這樣了,他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照顧三個累贅!


男人面對著牛島慢慢後退,似乎怕牛島硬搶槍,摸到車門時立刻上車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丟下還躺在這生死不知的夥伴。


牛島注視著唯一一個清醒著的人,他只是被自己打斷骨頭而已,但牛島又補了一棍讓他昏了過去,又順勢安撫著聞到血腥味躁動起來的天童,「這些不能吃,很髒。」


又要重新生火了,牛島看著那個被火焰重度灼傷的年輕男人這麼想。



天童越來越像個人類了,牛島一天一天的觀察,對方的眼珠清明,不像喪屍毫無焦距,甚至有時的目光緊盯著他,讓牛島有種天童已經清醒過來的錯覺,肢體不但沒有繼續腐爛,甚至原本潰爛的皮膚都長好了,皮膚色澤只是略為暗沈,現在說天童只是個生病的人類也有人相信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天童還是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牛島猜測可能聲帶腐爛還沒有恢復吧,畢竟看見還是喪屍的天童時他就是塊爛肉。


牛島仍舊會捕捉野生動物來餵飽天童,天童也是撕咬著,但現在他甚至還會用尖利的指甲切割肉塊留下來給牛島,這種舉動讓牛島不清楚天童是開始回想起自己身為人的記憶,還是他純粹只是進化了。


他仍舊把鐵鍊鎖在粗壯的樹幹上,在火堆旁閉眼休息,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但牛島不知道天童輕而易舉的掙脫了束縛的鐵鏈,活動了僵硬的四肢,蹲在牛島面前,就這麼盯著睡熟的牛島。


紅髮男人張口,從他嘴裡發出嘶啞的音調,「牛島⋯⋯牛島若利⋯⋯牛島⋯⋯若利⋯⋯」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孩童似的,但最後越念越順,那聲音也越像以前的天童,天童伸出手指想觸碰牛島的臉頰,但在距離一公分時停住,似乎懼怕著什麼又收回,「若利⋯⋯。」這聲音拉得很長,還帶著繾綣。


牛島不該睡的這麼熟的,在末世後牛島幾乎沒有睡過一場好覺,而今天他起床時卻覺得神清氣爽,還做了個夢,夢中有人在呼喚他,那聲音牛島不會認錯,是天童,牛島瞥向拴著天童的大樹,發覺天童坐在樹陰底下,因為天童最近舉止越來越像人類了,甚至也不再像普通喪屍一樣躁動,除了還是愛吃生肉塊之外快要沒區別了。


喪屍真的能變回人類嗎,但牛島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若利。」天童字正腔圓的開口,牛島怔忡的望著天童,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敢抱太大的期待,但他已經想念了天童很久,短短的稱呼讓牛島壓抑的情感差點潰堤。


「認得出我嗎,天童?」

「若利。」


但天童似乎只會說這句話,像是個剛學會說話的孩子,看來天童還是沒有恢復記憶,或許那句若利也只是對方死前的最後記憶,現在的喪屍天童只是順著本能說出口的吧,牛島忽然感受到一陣疲累。


天童就在自己身邊,但這也不是他。


天童伸出手掌,尖銳的指甲不知何時已變得圓潤,輕輕拍撫著牛島的肩膀,這小心翼翼的舉動,像是知道眼前人的沮喪,牛島沒忍住的摟住了天童,完全不懼天童是個喪屍,天童喉結上下移動,似乎在克制著自己的食慾,本能跟記憶互相交織,最後忍了下來。


天童知道這個人是牛島若利,對自己很重要,雖然他的身上充滿著香氣,是鮮美的肉味,不能吃,好餓⋯⋯好香⋯⋯。


牛島不曉得短短一瞬間天童經歷了天人交戰的局面,只是鬆開了抱著天童的手,又是天童該進食的時間了,牛島早就準備好了獵物,天童也迫不及待的撕開動物的肢體,動作比往常都急迫,牛島看著天童撕咬的畫面,他已經很習慣了,等到天童吃飽後牛島才起身收拾善後,又拿出手帕替天童擦乾淨嘴邊的血,天童任由牛島動作。


「若利。」

「嗯。」

「若利。」

「嗯。」

「若利⋯⋯喜歡。」


牛島替天童擦乾淨嘴,又小心翼翼的替他剃乾淨手指,做完這些事情後用清水洗了乾淨這才回答「我也喜歡天童。」,天童是喪屍還是人類不重要了,不管有沒有恢復記憶,那都是天童覺。


天童靠近牛島,輕輕蹭了蹭牛島,聞著他的香味,好香⋯⋯喜歡這個人。


好想吃啊。

但好喜歡,不能吃,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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