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4日 星期日

【排球少年】天童覺/牛島若利-感覺不太對勁




感覺不太對勁。

天童覺從醒來就一直在思考這回事,從盥洗完到見到運動回來的牛島再到白鳥澤的餐廳,甚至學校都充滿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天童不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但這是說不上來的怪異,牛島還是那個牛島,排球社也還是那個排球社,但到底是什麼原因?


「天童,你今天怎麼了?」因為天童的訓練態度被鷲匠教練發現,才剛被罰跑場地三圈回來,而牛島也注意到天童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禁開口詢問。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天童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大概是自己的錯覺,但怎麼哪裡都不太對勁?


「你是不舒服嗎,那訓練結束後五色昨天問的事要參加嗎?」

「工昨天⋯⋯?」


天童這才想起來五色昨天問他們想增進排球社的感情想辦百鬼故事活動,天童一邊揉著五色的腦袋說學弟也會想到這種事啦,想要增進感情怎麼會是辦百鬼物語呢,不如開白鳥澤排球社同樂會。


還有這件事他自己怎麼忘了?


「都答應工了,還是要去啊。」天童露出了個懶洋洋的笑容,撿起一旁的排球放在籃子裡,只是這個轉身便讓他錯過牛島意味不明的神情。


地點就在排球社的社辦,不知為何連白布都參加了,天童注視著白布面無表情的神色想著所以這就是增進排球社感情的招式,還是白布本來就喜歡聽鬼故事啊。


「工啊,百鬼物語要點蠟燭,在社辦玩蠟燭好嗎?」天童說不上來內心的詭異感是什麼,但還是接過了五色遞給他的蠟燭,「學長你看這是電子蠟燭,旁邊有開關,只要講完一個故事就把開關關掉就好。」五色指著那個發亮的蠟燭燈,天童這才發覺這不是真的蠟燭,所以這就是所謂的儀式感?


不用真的蠟燭應該沒事吧,天童壓下內心那股從早上就出現的不明感,而眾人把社辦的燈關掉,只留下搖曳的燭光,天童正胡思亂想著牛島會說什麼百鬼故事,不會是晚自習半夜旁邊老奶奶陪你一起唸書這種吧。


第一個便是五色,他講了個小女孩在路上拍球詢問路過的人要不要一起玩,結果路人陪她玩要捧起球才發現是捧著小女孩腦袋的故事,剛講完熄滅了蠟燭,牛島正經的開口「為什麼要在馬路上玩球,很危險。」,「牛島學長,這個故事重點不是那裡啦⋯⋯」五色的聲音有點虛弱,雖然他們都不意外牛島會說這種話。


白布則是說了個搬到新家男主人每天被撓刮聲吵得睡不著,有天發現倉庫內的壁紙掉落,把壁紙整個揭開,底下那一層是滿滿的血痕,牛島轉過頭來看著天童,神情滿是疑惑。


「我只是想問。」

「若利想問什麼?」

「為什麼屋主租出去前不把牆壁粉刷一下?」

「可能貼壁紙比較方便。」

「是嗎,我知道了。」


白布瞥了眼天童,不知是否在燭光照射下有些陰森,但天童沒注意到白布的眼神,只是看著山形,山形隨口講了老套的幽靈公車的故事,牛島聽完後正想開口就被天童壓住手,這樣講一個牛島就問一個,等到講完百鬼物語都要天亮了。


川西則是拿起了蠟燭,用他懶洋洋的聲音講了個美國瘦長人的故事,還是一慣他那省東省西的說話方式,所有人聽完後一頭霧水,「所以瘦長人只會對小孩下手,這不就是戀童⋯⋯」,但他們也沒繼續吐槽,只是等待著下一個人講故事。


天童隨意的講了個自己聽過的小故事,最後輪到牛島了,故事才講沒幾個甚至連百鬼物語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但天童就是很好奇牛島會講出什麼來。


牛島捧著那個搖曳的電子蠟燭,純粹的黃光打在他的臉上,天童緊緊盯住牛島的臉,不知為何那張臉透露出陌生感。


「我們之中有個異常。」牛島只是講了這句話,話才剛落下所有捧著蠟燭的白鳥澤社員便同時間轉過頭看向天童覺,那種緊急的壓迫感讓天童立刻站起身,他知道不對勁在哪了!


「牛島學長的故事還沒講完,天童學長怎麼站起來了?」五色仍舊捧著蠟燭盯著天童,但那真的是五色嗎,五色會有這種表情嗎?


「天童,要把故事聽完啊。」獅音笑瞇瞇的說,天童不禁慶幸自己選的位置在門邊,他一手按住門把,「不了,我沒有打算把故事聽完。」


快醒來,天童覺,快點!


正當那幾個面部猙獰已經不似人類的東西伸手要抓向天童時,天童撞開門衝了出去,下一秒失重感傳來,天童立刻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白鳥澤宿舍天花板,他大口喘著氣,自己是醒來了沒錯吧?


外頭的天色已經亮起,天童走進盥洗室漱洗收拾好上課的東西,這才走下樓到白鳥澤的餐廳,沿路跟晨跑回來的牛島打了招呼。


「天童,你看起來有點累。」

「做了惡夢,沒事啦若利。」

「是嗎,那昨天五色辦的活動你還要去嗎?」


嗯⋯⋯?


天童瞪大眼睛看向牛島,他沒有忽略牛島嘴角上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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