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18日 星期日

【排球少年】天童覺/牛島若利-白鳥澤不思議




這個是天童覺偶然聽到的小故事,雖然他早在入學時就打聽過白鳥澤到底有什麼校園怪談,但結果意外的沒有什麼,一般學校會有的怪談白鳥澤幾乎都沒有,但最近不知為何興起了個怪談是深夜的球場會有鬼魂在打球,如果你深夜探球場的話會被鬼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若利,你有聽過這個故事嗎?」天童拿著午餐大剌剌地坐在牛島的對面,其他人分散坐在他們兩個旁邊,牛島搖了搖頭,他對這些一向不太注意,天童講的故事他也沒有聽過,「天童學長,你說的是真的嗎!」五色湊到天童旁邊,面色有些僵硬,看起來他一字不漏的把天童的小故事給聽完了,天童看了眼五色的表情拉長了音調「工啊,你是不是怕這些鬼故事?」,「天童學長,我沒有怕,我只是問清楚!」五色義正辭嚴的大聲的說,但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心虛。

「如何,若利你相信有這種事嗎?聽說還有學生目擊被嚇得半死呢。」
「目擊?」
「對呀。」
「為什麼深夜會去那裡?」
「這個嘛——有很多種原因啦,像是偷偷約會那種地方不是最好嗎?但遇到那種事搞不好約會約不成還會分手耶——」

天童搖了搖頭,注意到牛島還想再問便笑嘻嘻的道「若利,還是先吃飯吧,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我們也去探探?」,「門禁後外出會被宿管抓的。」牛島耿直的道,他從來沒有在門禁時間出去過,宿管也怕他們出事。

「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嘛——」天童沒再說什麼,只是愉快的吃起了晚餐,還有時間跟五色調侃個幾句,大家也當天童是說說的,畢竟應該不會有人真的晚上夜探球場吧。

但就是有。

當牛島正準備休息時就聽見敲門聲,開門之後發現是已經盥洗完的天童,頭髮還有濕漉漉的水氣,天童笑著湊近了牛島「哇——若利的沐浴乳我真的超愛的,雖然現在這個不是重點,若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去哪裡?球場?」牛島下意識的反問,想起今天天童說的話,天童似乎很想看看深夜的球場,這個時間算深夜嗎?

牛島才這麼想著就聽見天童開口,「雖然才九點好像也不算什麼深夜耶,但若利你不會好奇嗎?」,「還好。」牛島確實不太好奇這種事,或許那些學生只是看錯了吧,還是有人打球沒有把球收好?

「我也知道若利還好,但若利陪我去嘛,我太好奇啦,反正明天星期日,可以睡晚一點沒事的吧?」天童拉了拉牛島的衣服,牛島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點了頭。
天童湊近牛島的耳邊輕聲的說「那這樣的話若利十二點記得別睡,我帶你從小路翻出去。」,牛島不知道天童怎麼這麼有把握可以十二點多躲過宿管的查探溜出去,但他答應了,天童也這麼說,那就還是相信天童吧。

時間逼近十二點,平常不會這麼晚睡的牛島努力撐著想保持清醒,就聽見很輕微的敲門聲,牛島小心的不讓已經睡熟的獅音注意到他,輕輕的開了門,天童站在外頭揚起笑容,用氣音說著「走吧若利!」

天童還真的知道可以不用經過大門的小路,就天童說這邊是打掃阿姨走的,那個打掃阿姨有時候會偷懶不鎖門,他都從這個地方晚上溜去買泡麵吃,牛島不能理解為什麼不買泡麵放在房間裡就好了,還要走小路出去買泡麵,天童笑得瞇起了眼,「這種泡麵才會好吃啊若利,這加了我躲過宿管不讓他們發現的快樂成分呢。」,「是這樣。」牛島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不太理解,但天童讓他不太能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們拉著手,天童很明顯的知道哪邊有監視器跟能走的小路,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球場,體育館已經鎖起來了,室外球場空蕩蕩的,只有幾盞燈亮著,沒有什麼人影更沒有鬼魂,他們兩人從沒在這種時間來過,球場十分寂靜,似乎連蟲鳴鳥叫都沒有。

「沒有什麼。」牛島看了眼那個空蕩蕩的球場,他本來也不認為會有什麼,天童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意外,兩人正想離開時忽然體育館內傳來球落地的聲音,還有像是球滾在地上的聲響,兩人同時皺起眉頭望向體育館,有人在裡頭打球?

「若利,你有聽到吧?」天童嚴肅了表情,跟牛島兩人站在體育館的小門前,牛島因為是排球社的代表,他有體育館的鑰匙,出門前天童硬要他帶上的,果然派上了用場。

他們小心翼翼的開門,映入眼簾的同樣是空蕩蕩的球場,但地上卻掉著顆排球,牛島有些疑惑地望著那顆排球,他們訓練時不可能遺漏,所以這顆排球為什麼在這裡?

兩人走上前看著那顆球,發現這是以前的舊式樣,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被換掉的球種,這種舊排球怎麼可能還在學校裡?

天童才這麼想著,那顆排球忽然一飛而起往天童砸了過來,天童正想攔住,牛島卻搶先一步站到天童面前,用力的把那顆球給擊了出去,猛烈的打在牆壁上,碰的一聲天童就知道這下有多大力。
那顆球一擊不中又往天童猛力的飛了過來,天童帶著戲謔的笑容「是怎麼回事,若利不好玩改找我了嗎,那也要你有本事!」,那球從牛島擊中的路線高處砸向天童,天童瞇起眼睛一躍而起,一手抱住那顆排球,他似乎還能感覺那顆排球在掙扎,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這球怎麼了?」牛島是覺得不太對勁,但沒往其他方向想,天童則是用力地抱著那顆球,他感覺那顆球要脫離他的掌心,才這麼想著牛島就把球拿了過去,那球在牛島的手裡卻異樣的平靜了下來,「不會吧,球也會柿子挑軟的吃啊?是剛才被若利打到牆壁上很痛是不是?」天童瞥了眼眼那個排球,遇到這種事天童一開始還有些訝異,但那顆球在牛島手上卻安靜下來時他只剩沒好氣了。

「這顆球是我國中時候的排球用球。」牛島仔細的查看著那顆球,發覺底部有個熟悉的痕跡,「難道排球成精,這幾年都躲在體育館裡不讓你發現,但平常就是很想被你打,所以晚上沒事就在這裡滾來滾去才被學生發現嗎?」天童隨口胡謅,但這話讓那顆本來在牛島懷中安靜的排球忽然又微微的顫動,天童挑起眉頭,不會吧,他還猜對了?

「看起來你只能帶這個鬼⋯⋯不是,排球小精靈回宿舍了。」天童看著那顆排球,反正宿舍多一顆球也沒差吧。

既然天童都猜測這顆球是想再讓牛島使用,牛島也不客氣的在訓練時把它拿了出來,這顆球就像普通的排球,只是稍微舊了點。

「牛島學長,你拿的球好像不太像我們在用的。」五色觀察牛島很久,注意到牛島手上的球跟平常訓練時的球不太一樣,難道成為王牌的其中一個必備條件是要自備球嗎!
但那顆球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牛島學長,我可以看看你的球嗎?」五色直直的盯著那顆球,不知道是否錯覺,他似乎看到那顆球動了一下?

牛島還沒有回答,天童就走了過來一手環住牛島的肩對著五色笑嘻嘻的道「工啊,這顆球是若利以前的同學給的,他才想說用以前的球督促自己呀——」

五色一聽大為震撼,原來牛島學長不但很努力,連心靈上都需要鍛鍊嗎,他也需要,這樣才能贏過牛島學長當上王牌!

天童看著五色鬥志高昂彷彿被激勵了什麼又衝去訓練的模樣,沒忍住的說「真是個單純的孩子。」,「天童,為什麼不直說?」牛島偏了偏頭,不懂為什麼天童不直接說這顆球的由來,天童則是從牛島的手上拿過那顆球,他能明顯感覺到這顆球在抗拒他,但只要到牛島手上就乖得像個孩子。

「若利,有時候人也要適當說謊啦,你要跟工說那顆球是我們昨天夜遊收服的排球小精靈,因為愛上你所以想留在你身邊嗎?」
「沒有愛上我。」
「這顆球看起來可是愛慘你了,昨天看起來似乎都想把我砸死。」
「我不會讓它這麼做的。」

牛島神情認真,天童正想講什麼,遠方的鷲匠教練大聲的道「還不趕快訓練,等等叫你們跑球場啊!」,「好啦鍛治君別這麼兇,早餐是不是沒吃好——」,天童又轉過頭來對著牛島眨了眨眼,看著他手上那顆彷彿自己是個平凡的球的排球小精靈,「若利可要好好保護我喲。」

兩人夜遊帶回個不明排球這也是沒料到的事,但從那天之後就沒人在聽過其他詭異傳說了,所以果然是這顆球弄出來的吧!

至少被牛島帶走了,白鳥澤不思議也有個解釋,這算謠言破除嗎?
天童在自己的清單上劃掉一筆,希望學校還有點刺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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